礼亲王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只是打着孝敬太后,为太后祈福的名号,来护国寺祈福罢了,就错过了一场南北举子间的殴斗,错过了一场父子之间的较量,断送了他的统统。
参与科举舞弊的一招考生,潘则宪、骆志等人也遭到了严惩,被革去了功名不说,杀头的杀头,放逐的放逐,放逐的放逐。
一边是母亲的喊冤枉死,一边是父亲的教养之恩,又加上夏炳元的奥妙泄题,夏信鸿不管不顾地从夏炳元书房里,偷出夏炳元参与舞弊的证据,又当街教唆举子们闹起来,是真的有鱼死网破的表情。
而武顺帝也在召见礼亲王的第二日,下达了关于科举舞弊一案的措置。
夏信鸿扯了扯嘴角,到底没有辩驳,抬脚根在了管大将军身后,祁青远也紧随厥后,刚踏出营房门,管大将军却皱着眉转头道:“青远就不消跟着去了,天气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府吧,本日本是你休沐的日子。”
武顺帝的圣旨固然让帝都的天空染上了血,但也极大的安抚举子们的心,在科举舞弊案刚爆出之时,引发了极大的震惊,特别是北地的举子,群情激愤。
吏部尚书骆国琇、国子监祭丞魏邦磷、翰林大儒蔡兴鹏等涉案之人,抄家杀头,全族都受了缠累。
礼亲王最信赖的亲信幕僚薛晋,在连派三拨人往护国寺送动静,皆石沉大海以后,暗中清算好承担筹办叛逃,却被守在暗处的,神机营官兵抓了个正着。
祁青远刮了刮小公主挺翘的琼鼻,把人揽到本身怀里,低声讲诉起来……
“行了,”管大将军挥挥手,领着夏信鸿跨步往外走,意味深长的道:“天赐良机,时候紧急啊。”
夏信鸿晃了晃神,呐呐的点点头,双腿却像是灌满了铅普通,举步维艰,祁青远见夏信鸿额头上爆起了青筋,拍了拍他的肩,感喟道:“可还记得当年你第一次,向我和霄翰提及你母亲之事时,所下的决计?”
怀安公主眨了眨眼,表示迷惑。
马车上怀安公主正眯眼,享用着祁青远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寻来的特性美食,见祁青远终究返来了,吐了吐舌头,娇声问道:“刚才大表哥跟你说甚么呢,见你不断点头。”
现在祁青远把夏信鸿安抚好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拿捏夏炳元,管大将军胸有成竹,不让祁青远跟着去,一来是为了祁青远好,二来夏炳元父子的对峙,祁青远这个外人,也不宜插手。
神机营按照薛晋的供词,重新鞠问了当时保护荣亲王至护国寺的,禁卫虎帐总冯班师,因有薛晋的指证,冯班师在酷刑之下,终究承认当年是他,在禁卫军的午膳中下了迷药,并招认出,是受了礼亲王长史的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