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公主一觉醒来,就看到祁青远傻笑的模样,嗔道:“孩子呢?”
祁青远连连点头,接过紫鱼递上来的帕子,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叮咛道:“拿我的帖子去太病院,还是请张太医来看看才好。”
怀安公主伸长了脖子等着祁青远,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起家迎上去,却被曲嬷嬷扫在腹部的眼神制止了,乖乖的窝在软榻上。
祁青远接到动静的时候,正在措置神龙卫的谍报,自礼亲王削爵软禁,帝都公开里的波澜,较之前要安静很多。
祁青远沉着脸,像没听到产婆的话普通,嗖的一下奔到产床前,见怀安公主满脸惨白,香汗淋漓,嘴里咬着一块帕子,心疼的抓过她的手,把贴在她脸颊的发丝拨走,柔声哄道:“别怕,我陪着你,别怕。”
陈东行固然名列前茅,但有个骆志在前边膈应他,他甘愿重考一次;而屈居三甲的伍俊,有了前一次的经历和祁青远不犹余力支撑的态度,内心有了底,天然超凡阐扬。
至于夏信鸿,夏炳元在御前的那一番对答,保住了他的命,而管大将军和祁青远的讨情,保住了他的功名。
怀安公主伸手和祁青远交握在一起,抬眼睃了睃曲嬷嬷,见曲嬷嬷点头表示的模样,也放了心,道:“那就请张太医来看看吧。”
祁青远固然有当代的影象,但他是个大老爷们,对女人有身的事儿是瞎子争光,幸亏怀安公主肚子里的宝宝的确听话,怀安公主除了饭量大了,打盹多了,也并没有其他大的怀胎反应。
祁青远颤颤巍巍的抱着两个儿子,嘴都合不拢,亲亲大的,又亲亲小的,再亲了亲虚脱有力的怀安公主,朗笑出声。
怀安公主眼角泪珠滚落,哭泣几声,紧紧握着祁青远的手,不断的点头。
“啥?”祁青远被妊妇的神思惟弄得哭笑不得,忙敛了笑,一本端庄道:“哪能呢,我的意义是,你欢乐就好,只如果你为我生的,我都欢畅。”
祁青远见怀安公主挥斥方遒、掌控全局的模样,轻笑出声:“女儿好,娇滴滴软绵绵的哪能不好,你喜好就全生女儿好了。”
怀安公主看到祁青远的身影,清澈透亮的眼眸里充满了星辉,见他镇静焦急的模样,含笑道:“奶娘说了,孩儿还不满三月,不能张扬呢,不消请太医了。”
医女连连点头,又是作揖又是道贺的禀报导:“奴婢不敢欺瞒公主,脉来往流利,应指油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滑脉也。”
祁青远在耳房外急得团团转,像个陀螺普通直转圈,要不是产房里进收支出的,祁青远恨不得扒在房门上听个细心。
“好好好,”祁青远止不住的欢畅,低头吻上怀安公主的唇,轻喃道:“感谢你,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