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祁青远真是惊奇了,祁国公到底打的甚么算盘,还要他去暮菖居,要晓得国公府里防备最森严的处所就是暮菖居了,长年有护院守着,他长这么大,也只去过几次,还是因为逢年过节去叩首罢了。
祁青远神采黯了下来,沉默了会,苦笑着说:“我都忘了,主子出错,下人们也是逃不开惩罚的,何况此次闯了这么大的祸,好生照看他们吧,拿些好的药膏给他们疗伤。”
祁青远一听,晓得该说闲事了,坐直了身子,神采又忸捏之色闪现,“多谢祖父厚爱,青远闯了大祸,祖父还派您来看我,青远真是愧对祖父的希冀。”
祁青远非常利诱,祁忠是祁国公信赖的管事之一,还被赐了祁姓。常日里只服从于国公爷,他来旷新心斋必定是受祁国公的号令,莫非国公爷感觉世子对他的惩罚太轻了,亲身下了惩罚的号令么。
当时戏台子塌了一边,起首问责的必定是国公和世子的人,赵氏在虽说是世子夫人,可她的权势都在后院,在内院她的手还遮不住天,必定没世子的人反应快。
翠妞最笨,向来不会辩白,不幸兮兮的望着祁青远,祁青远悄悄的笑了起来,出声禁止:“奶娘,翠妞也是担忧我,你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老奴给大少爷存候。”祁忠见祁青远走进门,放动手里的茶,恭敬的存候。
荷雨声音里带了些镇静,仓猝伏身行了礼,“祁忠管事,国公爷身边的祁忠管事。于嬷嬷迎进了正屋,正接待着。
祁忠欢畅的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渐渐说道:“老奴本日是奉国公爷的号令来看望大少爷您的。”
祁青远动机微转,来不及多想,去了正房。
不过,也容不得他回绝。祁青远起家,稍带歉意的对祁忠道:“烦劳您等一下,我去换件衣裳了就来。”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晓得焦急也没有,对着于嬷嬷说道:“奶娘,去拿些吃的来吧,我有些饿了。”
祁青远在床上歇了一日,就感受好多了,不过是跪久了膝盖有些肿另有额角上的伤有些没好,就能下地了。
“忠爷爷多礼了,您是祖父身边奉侍的人,青远是小辈,可受不得您的礼。”祁青远在他身子还没伏下去就把他扶了起来,客气的道。
祁青远悠悠的展开眼,见到熟谙的青罗纱帐松了口气,但感受额头还是痛痛的,想伸手摸摸可浑身乏力得紧,向内里喊道:“于嬷嬷……”一开口本身吓了一跳,如何声音这么暗哑。
一听于嬷嬷说到府里的几位少爷,祁青远就冷哼一声。本来与祁青昂祁青喆他们,固然干系不密切,在奎文堂读书时也常常受他们的玩弄,可那些不过是小孩子手腕,他觉得不过是小孩子妒忌心作怪和受了长辈的影响,从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此次,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