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杜正阳就开端打我。”沈香梅说这些事情时，仿佛回想起了当时的环境，紧紧地抱住了本身的手臂，“因为我们姐妹挣得更多，香兰脾气硬，不像我一样甚么都顺着他，每次香兰对杜正阳有一点不平气，他都要趁香兰不在的时候打我。一开端是打耳光，厥后就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扔在地上狠狠地打我。”

褚修良和舒夏翊悄悄地看着沈香梅。

她方才那副胆怯又悲伤的模样已经跟着她的故事递进，垂垂从她的脸上抽离。剩下的只是她满腔的恨、气愤，和大仇得报的称心。

两年前，沈香兰从村里的厂子被辞退，来城里投奔了沈香梅。姐妹俩无能勤奋，能当保洁，也能当保母做做饭甚么的，每天安排得满满铛铛，挣了很多钱。

“等我回到家，看不见香兰，他跟我说，香兰出去了，没有返来呢。”沈香梅说着，眼泪不住地流出，“我等了两天，香兰都没有返来，杜正阳喝多了返来，抓着我就想干那事儿。我不肯意，他就借着喝醉奉告我，他就是做了，还用那辆破电动三轮，把香兰拉出去丢在麦子地里了。”

“我们本来筹办，下药给他。但是香兰怕我会成为怀疑人，会下狱。以是一向在等机遇。我们等了两年，终究，一个现成的机遇放在我们面前。”沈香梅深吸了一口气。

舒夏翊打字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仿佛把统统内心此时的气愤都宣泄了出来。

说多错多，对他们姐妹俩没一点好处。倒不如直接证据确实抓捕来的实在，到时候还能考虑到沈香梅被家暴的环境，轻判一些。

听到这里，舒夏翊的脾气有些压不住，她紧紧闭起眼睛，仿佛很煎熬一样。褚修良的余光看向舒夏翊，没有出言，接着回过甚看着沈香梅。

现在，两小我都挑选沉默。

“……香兰说的，我不懂这些，香兰小时候去过多数会打工，她晓得更多。”沈香梅仿佛想起了褚修良的警告，立即放弃了替沈香兰抗罪的动机。

“那天，我本说我要去，香兰说，她去。她怕我心软，我同意了。香兰去了以后，听着他在床上喘气，然后说本身疼，疼得直哼哼。”沈香梅想到沈香兰奉告本身的那一幕，笑了一下，“他另有脸说疼，香兰求他饶过本身，我也求过他无数次，说过无数次我很疼。他都没有停下，机遇到我们手里了。”

“香兰趁他说不出话，奉告他，她是沈香兰，她没有死，她从阎王殿跑返来索命了。”沈香梅想到杜正阳能够的惊骇模样，笑容变得更加光辉。

“她返来了，为甚么还不报警？”褚修良眉头紧皱。

“……是我……是我！我说的！”

沈香梅的眼泪流到下巴，她抬手擦掉眼泪，“因为香兰没死，就算真的报警，也判不了他几年。他出来了，我们的日子就到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完整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