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元辉家的停了停,仿佛是要吊唐氏的胃口,又像是在清算思路,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这话又得说到章姨娘身上了。”
唐氏听了感觉陪房樊元辉家的说的有理,便问她:“那你有甚么好主张说来听一听。”
樊元辉家的侧身坐在一张绣墩上,正和歪在南窗下的铺设了猩红洋毯的炕上,倚靠着大红款项蟒引枕的唐氏低声说着话。
“好,就依你说的,我今晚等老爷返来就跟他说,明日派人去看望章姨娘,探听探听她的事情,别的看她长得如何,脾气如何,是否能够为我所用。对了,如果那章姨娘是个聪明的,我拿捏不住她,接进府来岂不是又多了个任姨娘一样的么?”唐氏说着说着又皱眉提出了本身的迷惑。
樊元辉家的叹口气:“哎,太太,您老盯着任姨娘,就是落了下乘,比如东边堤坝裂了,您就去补东边的堤坝,西边的堤坝裂了,您又去补东边的堤坝,老是有疏漏,老是堵不上。”
唐氏想一想,陪房樊元辉家说的也是在理,自从阿谁奸刁的狐狸精任姨娘进了府,她的压力就越来越大,数次跟她比武,都没有占到便宜。就像樊元辉家方才说的那样,任姨娘就像是个团在一起的刺猬,她这个当家的正房太太即便是山中老虎,可也下不了嘴,完整对于不了任姨娘。章姨娘进了府,如果像樊元辉家的说的那样,能够起到打压任姨娘的感化,她的确乐见其成。先灭了府里的头号仇敌,其她的姨娘们还不是任由她搓圆揉扁……
唐氏抚掌一笑,连宣称是,然后说她这下子可放心了,等今晚说给了老爷听,明日就派江嬷嬷去一趟何家看望章姨娘,然后肯定哪一日接她进府。
樊元辉家的切切劝说:“我的太太哟,奴婢方才是如何劝您的,拢着老爷的心,今后您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过。老爷又不是个浅显的男人,您能像拘着没出息的男人那样拘着他?固然这女人家没有不为男人收用别的女人捻酸的,但这要强掐尖也得看人看景象,前些年您就是在这上头吃了亏,才会让老爷离您越来越远。这会儿从速收敛了昔日的脾气,还来得及。章姨娘这件事情上头就是一个最大的转机,全看您如何掌控了。您方才不是也说了,任姨娘才是现在顾府里头对您最不敬,最想跟您平起平坐的女人。昔日家她都是靠着那一副狐媚模样,嘴又甜,把老爷给缠住了,您对她全无体例,让她的气势越来越放肆。要想灭掉她的气势,操纵章姨娘这步棋必必要试着走一走。”
樊元辉家的点头:“恰是,刚才奴婢不是让太太跟老爷说么,派人去何家瞧瞧章姨娘的伤,再体味下她是个甚么样的人,太太如果能够拿捏得住她,就让她为太太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