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去。”顾安宁拉住了青竹,“哪有抠了本身身边的,剥削的可不是你们。”说罢去拿了桌上的糕点吃了两块,交代李妈妈取来了披风披在身上,见着外边亮天了,李妈妈率先去了主屋那边服侍。
进了屋,青绿便上前去筹办替她拿下身上的披风,屋内放的火炉倒也暖,见此,顾安宁拉了拉披风,低声着。“不打紧,我有些畏寒。”
从门外到内里,一点蛛丝都不能见着,虽常日里也打扫着,到底是要挨着年关了,常日懒惰的,这几日也懒惰不得。
“昨儿李妈妈是该和你交代了,你也有两年都没去过主院,昔日里的端方可还记得?”柳姨娘一如既往爱润色,一日离不得装束,脸上上了胭脂,当年恰是因为模样胚子好,让在内行走做买卖的顾大老爷瞧上给带了返来。
本日是初九,外边的北风更加大了,院内吹的呼呼作响,偏房靠着院角,挨着墙角的那颗梧桐刚过秋就开端落叶,现在也成了一个光杆子,风一吹还是飒飒作响。
在这北园内,柳姨娘与九女人母女俩并不亲厚,在外旁人不晓得,院子内几个做事的丫环妈妈倒是清楚。
偏房内,有些年初的木床,上面的色已经落的七七八八,挂的帷帐还是前几年的款式,床上的人儿起了个大早。
说了这话,青绿才退到了一旁,抬眼瞧了瞧后边站着的青竹,眼里带着一丝丝的对劲。
如昔日,顾安宁先是吃了糕点,才带着青竹去主屋那边给姨娘存候。
柳姨娘带着顾安宁进了大堂内,大夫人身边服侍徐妈妈正巧出来,见着她们来了,笑道。“见过柳姨娘和九女人,方才陈姨娘也过来了,正在里边和夫人说话呢,外边冷,还请二位紧着出来暖着罢!”
刚坐起家穿戴好,房门被人推开,内里的天气还早,才刚蒙蒙亮,李妈妈便端着木盆进了来,水冒着热气,瞧着人醒来了,笑了笑。“女人不让叫自个就起来了呢!”
可本日倒是大日子,在顾家,不管是庶出嫡出的女人与少爷,都得说婚事了,先是订婚,到十四,送聘礼的下聘礼的才上门。
想到,李妈妈碎了一口气,将帕子接过来放盆里,道。“女人还是换了本年开春的春衫罢,虽薄弱了些,往里多穿一层也好。”瞧着那短了一截的袖子,干脆是身子骨清癯不碍事。
平日,女人身子弱,早两年还去主院晨省,这两年倒是作罢了,身子病气重,去主院那边还怕过了病气给人,干脆,连晨省也不让去了。
府里高低不说,可谁又不晓得,柳姨娘出身风尘。
瞧着柳姨娘与九女人来了,院子内好些来了两年不到的丫环,初出见到九女人也是不认得,倒是有人瞧了出来,施礼时也是叫的九女人。
柳姨娘比常日里也起的略微早些,李妈妈服侍了,屋内的青绿端了早食过来,顾安宁进屋时,柳姨娘正漫不经心的吃着,似今儿的早食分歧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