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料还未走几步,就被大总管拦个正着。大总管拂尘一挡,“黎主子不懂端方,你们也不懂?整日介不说规劝本身主子,倒是个个疏忽端方撺掇着主子擅闯养心殿,来人,给咱家经验这些这目没法纪的狗东西。”
说完也不睬杨公公的反应,对着黎氏道,“我道是谁,也只要娘娘敢把这养心殿给拆了,不知所谓!”
大总管目光飘到杨公公,笑道,“杨老哥连个差事都当不好,是又想挨罚么?”
先头负气拜别的鹂顺仪独自去养心殿寻帝王告状,却被养心殿西配殿的杨公公拦下,说是皇上口谕,措置政事期间不见任何人。黎氏吃了这么大的亏,几乎被宁淑媛惩罚,如何会等闲善罢甘休。
事情最后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结束了。
他身上有股惮压人的气场,严肃跟着他宽广袖袍上的暗金色丝线泛动开来。十娘心内一惊,不敢在打量来人,只垂首跪好。
话还未完,神采就是一白,因为她来不及收回的手中放着刚才她塞给杨公公的银票。这公公说也奇特,常日里贪得无厌的,宫妃打赏底下贡献能捞就捞,何时会做出把奉上门来东西往外推的行动。
三言两语间,两人的运气被他几句轻飘飘的话搅动的翻天覆地,窜改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回皇上的话,臣女出身玉京云骑尉杜家,家父是京府通判杜贤兰。”六娘心中一惊,面上仍然沉寂。
来人的身份昭然若揭。他就是大梁当明天子,睿帝慕云澜。
“你是哪家的秀女?”皇上摸摸鼻子,转而对着六娘问道。
眼神又略过三个垂首的秀女,在阿谁始至终一眼未发的小女人身上做了长久逗留,随即收回目光。
“八弟的话,这个秀女倒是不错,就是身份太低了。”皇后又想了想,实事求是道。
这一天里,陈二女人被撂牌子,杜六娘和陆八娘被指婚,转眼间,一行人就只剩下十娘和八娘。宫中很快就有人来传话让三人出宫。
“出去吧。”一道严肃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黎氏三步并作两步的进入书房,她身后的宫女寺人看主子行动,忙跟了上去。
杨公公对着暴怒的黎氏,并不撤退,仍然一板一眼道,“老奴奉皇上口谕在此保护,如有违令者格杀勿论。娘娘还是不要硬闯的好。主子既不见外人,鹂顺仪还是请回吧。”
皇后说话时,并不见她如何起火,但那股上位人多年的威压,让十娘等民气颤不已。宁淑媛三人也跪在地上不敢张扬,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黎氏的笨拙。
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不出圈子,她们这几人就是安然的。只陆八娘这么一出,到底会让皇后对她们第一印象不好,杜家是经不起变数的。是以冒着风险开口,只能赌一把,大不了弃车保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