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接着编排，你弟弟这么小的人，当真了，朕看你如何结束？”一道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传来，让十娘吃了一惊。

“主子还要在做会么？”若敏看十娘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开口问道。

他不是应当在养心殿，由德妃陪着批折子么？

“辛公公出宫去了，您有甚么叮咛的，叮咛奴婢也是一样的。”若敏想了想答道，“今儿是三十，我们宫里该去采购的日子。”

这孩子也是个灵巧的，在母妃的肚子里从不闹腾。有身初期，也没有怀他哥哥姐姐时那些呕吐吃不下东西的症状。

“谢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提及来，本宫进宫的时候，这孔雀翎是带出去的为数未几的衣裳之一。是本宫祖母赏的，家里的衣物老是珍惜些。厥后有一回，穿戴去御花圃逛，不谨慎被树枝刮破了大洞，本宫别提多心疼了。”

“你这丫头，到底是想留在本宫身边，还是想留在宫里啊？”十娘笑着打量听到她的话后颤栗的画屏。

“哥哥，甚么是‘玉不琢，不成器’？甚么又是‘人不学，不知义’？”六皇子用稚嫩的声音就教哥哥《三字经》。

“靖儿好好读书，靖儿帮父皇和哥哥。”慕靖小大人一样反复天子的话。

春季的南华池，莲花都谢了，不复夏季的朝气。放眼望去，满池荒凉。岸边气温比别处略低些，一阵风吹来，吹皱了一池秋水。

“你倒是细心，那里就冷到我了？”十娘指着司槿笑骂，“偏还让她巴巴的跑归去。也难为她，倒把这件孔雀翎找出来了。”

“但是皇上要宣召嫔妃侍寝，需求本宫用印？”十娘倒是一刹时想到了小门路的来意，既然不是汪朝声那边过来，那就是皇上要宣召高位嫔妃。她拿着凤印，于情于理都要知会一声她。

“当然没有，傻丫头。这件孔雀翎底子就不是本宫带进宫的那件。”十娘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这是皇上赐给本宫的。”

“厄，这个么，父皇忙，就……就是母妃的错误了。”慕遥的声音不天然的卡壳，弟弟的题目太难答复了。

“行了，你也忙了一起了。有她们服侍，坐下来陪本宫歇会儿。”十娘接过盛着羊乳的玻璃盏，对若敏叮咛道。

宫里的日子过得冗长，眼下是熙嘉二十四年十月末。

“这件孔雀翎的昔日没见娘娘穿过，这件披风但是娘娘的心头好，常日不舍得穿？”画屏看若敏和司槿都不言语，忙笑着接话。

“路公公说，皇上在养心殿接到凤阳的折子，二皇子光复了南锣失守的一座的郡县，皇上宣召了德庄夫人养心殿伴驾，早晨该是会过夜麟趾宫。”

六皇子慕靖又在缠着哥哥说话，三皇子无法的哄弟弟的声音也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