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两,真抠门。”圆圆掂了掂手中银子,吐了吐香舌道。
“先生,鄙人乃曲阳县人士,唤作朱正明。敬慕先生才名。又恰逢家父大寿,想请先生提笔,写上一副祝寿词。”
随即,陈孤鸿在圆圆的奉侍下,穿上衣服,鞋袜,坐在了客堂内,命了圆圆去唤客人出去。
圆圆见打发不走,便点点头,然后掩上门回到了卧房内。
“不知高朋有何事要见我们家公子?”圆圆的态度不卑不亢,有大师气度。
大门外,立着一个富态实足的中年人,大腹便便,边幅堂堂,双手食指上都带着玛瑙金戒子,珠光宝气,却身穿儒衫。
“稍等。”
命圆圆道:“去,挂在门上。”
笔走龙蛇气势妙。
先不提这老衙役心中的希冀,陈孤鸿与衙役点头以后,便迈开脚步出门去也。路上又有附近儿童在戏闹,见了陈孤鸿连连拱手作揖。
“这明白日睡觉,公子也不怕被人说成是懒猪。”圆圆一边帮陈孤鸿铺床展开被褥,一边讽刺道。
“美美睡上一觉,才是欢愉赛神仙。你可见这大街冷巷上的贩夫走狗,文人雅士,官吏王公,可有公子我这般想睡就睡的?”
“此乃孝子也。”陈孤鸿心中对这朱正明印象翻了三番,当即命了圆圆取了笔墨,提了一首词。
“但是刚睡下呢。”圆圆无法的放下针线活,挺讨厌这叩门声。但还是起家来到了门前,翻开了大门。
“不是闭门谢客吗?”陈孤鸿有点愤怒道。
朱正明恭谨实足。
富态中年人闻言暴露了难色,似有难言之隐。游移半晌后,拱手道:“可否劈面与子渔先生商谈?”
“已经很不错了,普通秀才写词,润笔费也不过是几钱银子罢了。”陈孤鸿笑了笑,不觉得意。
说着,陈孤鸿便大手一挥,在纸上写下四字。
“真好。”圆圆看着暴露笑容,仿佛做了好梦似的陈孤鸿,感觉非常舒心。与喜好的人在一起,纵使是粗茶淡饭又有何妨?关头在于相濡以沫。
俗话说的好,铁打的县吏,流水的县令。县令几年一换,衙役倒是长年坐。
随即陈孤鸿却打了个哈欠,睡眼稀松道:“不过此人固然是孝子,但人间还是俗气人较多。现在咱也不差钱,不见也罢。”
再三拜谢,朱正明又留下了十两银子的润笔费,拜谢而去。
细心打量了陈孤鸿以后,圆圆取来了针线,坐在床沿上开端做针线活。
“筹办县试,闭门谢客。”
这段时候,陈孤鸿甚难过,便是因为这一波波的客人上门,有一种烦不堪烦的感受。
“紫菊初生朱槿坠。月好风清,渐有中秋意。更漏乍长天似水。银屏展尽遥山翠。绣幕卷波香引穗。急管繁弦,共庆人间瑞。满酌玉杯萦舞袂。南春祝寿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