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写字养家。”
“我辈表率?”陈孤鸿心下一楞,再见王松面上敬佩之色,便生出了古怪之心。心想,“我这老友,向来滑稽诙谐,不甚端庄。就算那大宗师阮玉也不过是因为官职而被他敬佩罢了,还达不到我辈表率的境地。此人到底是谁?”
“竟然是他??他要来黄山诗会了吗?要晓得那宣州里这里但是数千里啊。”
“哟,快来看看哟,这是黄石大仙本体四周的泥土,拿回家去沾沾仙气,福寿绵绵。”
读书人与读书人的圈子非常畅通。
“乃宣州才士,府门生员梁生是也。”王松脸上敬佩更足了。
这黄山诗会的地点在黄山的另一头。陈孤鸿,王松得了仙土以后,在家奴簇拥下,往另一处山头而去。
陈孤鸿接过了香囊,却无言以对。正所谓人有所好,不必强求也。面前老朋友实在聪明,但现在像个蠢货。
“算命测字,神仙指路!”
这个天下的读书人,没有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王松书香家世,却百口信赖这个。一见这个就迈不动脚。一脸致诚的朝着黄石庙双手合十,一拜再拜。并对那黄石大仙本体四周的泥土非常感兴趣。
“就是阿谁五岁能咏,七岁下笔成诗,十二岁中了秀才的梁生?”陈孤鸿脸上暴露了惊奇之色,说道。
次日一早,王松便带着他的家奴坐着马车来了。陈孤鸿上车前,陈秀秀握着陈孤鸿的手,一把眼泪,又拿帕子去擦拭。说道:“路上可谨慎,碰到强盗别转头,立即跑。”
那墨客十八九岁的年纪,肤色白净,面貌漂亮,身上穿戴青色儒衫,左腰挂着一个香囊,右腰配着一块玉佩。香囊奇香,又不袭人,闻着非常好闻。玉佩青绿,通体温润卖相一流。
正满腹神驰,那王松折返了返来,还带返来了一身尘凡凡俗气。
“晓得了,我的好姐姐哟。”陈孤鸿哭笑不得,拿过帕子为姐姐擦了擦眼泪,挥了挥手,在陈秀秀依依不舍的目光下,上了车。
黄山。
显赫家世,过往经历,让他申明迭起。
有才气的人,便会让人生出尊敬之心。
不久后,这一场同窗集会便散去了。陈孤鸿与王松相约明天出门。陈孤鸿回到了家,对陈秀秀说了这件事情。
但还是谨慎叮咛,陈孤鸿路上谨慎。
“孤鸿,我们加快脚步。”说罢,这货便已经迈开脚步,快速去了。
“好吧!”
固然这山比不得高山雄峻,但是陈孤鸿甚少出门,更不要说登山。现在登高看云海,气度为之一畅,顿生雏鹰展翅,海阔天空之感。
黄山庙会,到底与诗会无关。读书人固然身在尘凡,却又不与贩夫走狗订交。如雪中梅花,甚高慢。
“真是惊人。”
心有所想,陈孤鸿便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