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现在主事的是大郎。mm稍安勿躁,等我与大郎商讨后再回你可好?毕竟季家家底薄,几千两银也要掏空家底才拿得出来。”
第二天季耀庭去赊了两千匹素绸,分与熟悉的织坊,付了人为。数家染坊赶工半月,染成各色上等绸缎。十月初,季氏带着季英英和季耀庭将李徐氏送到了锦江船埠。临行前,季氏将两锭金子塞进了李徐氏手中:“一百两银怕是不敷周转,你给的七百两我已兑成了金子放便照顾。”
除了身份,季老爷品德边幅都不输给义川男。季氏的委曲没过量久就被季老爷安抚没了。反观姨母李徐氏,嫁了义川男,家中本来有七名姬妾。厥后入不敷出,才接踵送了人。李徐氏又无儿子,只要一个女儿。除了依托义川男,别无他法。
季氏又叮咛了道:“莫向赵家赊买。”
货商也有些门路,污了义川男一个勾搭吐蕃的罪名,索拿入狱。明言只要还了账和利钱,便可放人。
“瞎操心!”季耀庭脸皮发红。
李徐氏愣了愣,眼里滴下泪来:“姐姐,你让我无地自容。”
“哥,你晓得当年势实是如何回事吗?”季英英期盼地望着季耀庭。
傍晚时分,李徐氏的船经南河行至东城府河交汇处的船埠停靠。一行灯笼晃闲逛悠护着一乘肩舆停在了岸边。轿中出来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顺着船头搭好的木板,上了船。
晓得母亲盘算主张反面赵家攀亲,季耀庭笑着点了点头。
“进染料的钱和大郎结婚的银钱都要留出来。那七百两也不要动。有五百两还是嫡母借给三娘的。如许算来,最多能动用一千两银子。”季氏想了想道,“大郎,两千匹素绸我们不如照老端方,向熟悉的织坊赊买。立半年的契吧,利钱少些。秋冬是染坊的淡季,分与别家染坊一起染。大抵半月就能得。走水路至长安一月准到。年底之前你姨母就能得了银钱送来。你看如答应使得?”
当初,若无你使坏偷换婚事,我哪能与老爷在一起?季氏心时感唷,想起幼年时姐妹同为庶女,相互体贴的日子,内心微微发酸。
李徐氏垂垂收了泪,渐渐说出了真相。
“当初是怨的。她真想要李家那门婚事,我让给她也无妨。我只恨她不顾姐妹之情,让我人前丢脸。”季氏又想起了过世的季老爷,脸上浮着浅浅和顺,“但是没有她,又怎会让我认得老爷?昨儿见到她时,我已经不怨她了。但愿三娘能度过此劫,安然一世吧。”
义川男入狱,女儿要出嫁,宫中还等着要货。李徐氏说到这里悲伤不己。
世事无常,谁说嫁给宗室后辈就会过得风景?季耀庭不想让mm晓得这些,笑道:“家中买卖自有哥哥和母亲拿主张。你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