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芸游移了下说道：“回禀皇上，娘娘只对奴婢说……现在冷香盛开，不能伴随皇上一起赏花，但愿皇上见花如见人，闻香浇愁思。”

天子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花月霜的身上，冰冷地说道：“说，贤妃娘娘现下如何？”

天子闻言，眉头深陷，起家坐了起来，问道：“你说贤妃娘娘病了？”

天子又开口问道：“你是花月霜吧？”

“谢皇上。”

皇上闻言，面色微沉，冷静了深思了会儿，说道：“贤妃另有别的话要说与本宫听吗？”

花月霜点头应道：“是。”

天子对着花月霜说道：“你也起来吧。”

“儿臣恰是。”

躺在龙榻上的天子，翻过身子望向花月霜。一张备受疼痛病魔折磨的脸上，目光灼灼，炯炯有神。

“是。”

“贤妃娘娘，可有甚么话对朕说？”

花月霜见势，稍稍踌躇了下，跪地的她没有起家，而是对着紧跟着她的涟芸令道：“涟芸，将贤妃娘娘让本宫稍带过来的冷香两盆冷香，放到窗口，再翻开一扇栏窗，让洁净的氛围”

花月霜在离龙榻不远处，留步施礼：“儿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千万岁。”

天子再度开口问道：“你当真是太子妃吗？”

“没有了。”

“是。”

这里是天月国权力的掌控者所住的处所，他具有天下的生杀大权，他这里本不该如此冷僻，如此悲惨的。

偌大的龙旋宫，噤若寒蝉，沉寂的仿佛沉寂多年的冰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要那袅袅的龙涎香，满盈着全部龙旋宫。袭人的香气，让民气旷神怡，但是，沉寂的宫殿让人忍不住地感觉凄冷，和悲惨。

“是，娘娘。”

天子望着涟芸问道：“贤妃娘娘，她还好吗？”

躺着龙榻上的皇上，神采比前几日好了一些，他听了花月霜的施礼声，没有开口，而是侧身相对空中向龙榻。

“你是太子妃？”

他的目光在花月霜的身上逗留了好久，转而看向翻开窗户的涟芸，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口旁不远处的案上。

一个题目皇上问了几次，不会是皇上病胡涂了吧？花月霜抬目直视着皇上，从皇上核阅的眸子中体味到了皇上的意义，沉默了好久，说道：“回皇上，儿臣是花月霜。”

龙榻上现在躺着的不过是一个垂死将死之人。他的权势被人剥夺了，他没有自在，没有了至高的庄严，形如干枯，脱去了权势和繁华繁华，他不过是一个不幸的人。

花，的确，案上的两盆花都是贤妃娘娘喜好的冷香。他记得，是他下旨让人给贤妃娘娘移植到宫里来的，不觉间，这花儿已经盛开了吗？

涟芸谨慎翼翼地回道：“回禀皇上，贤妃娘娘内心非常惦记皇上，迩来……身染微恙，在宫里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