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了挥手让宋麽麽下去,然后问程观庭道:“宋国公本日来记念了吗?他既然已经返来了,死的又是他的亲岳母,于情于理他也该来记念一下。”
俞姨娘听着有些讽刺的笑了笑,宋国公孟绍年纪轻简便位高权重,孟贵妃在宫里又得宠,膝下生有十皇子郑王,是储位的有力合作者。程观玉若一去,宋国公续弦这个位置必然是大家争抢的肥羊。
程太夫人常日提及来是心疼程观玉,真比及有好处之争的时候,这心疼之情又能有几分。太夫人的主张只怕不会是临时起意,恐早就有所筹算,而当时候程观玉还没死呢,她就已经运营起她的身后事了。如许的心疼之情,可真是令人打动!
程观庭听了一动,道:“姨娘,你是想……”
程观庭深思了一下,终是不能不承认,这的确是观音能获得的最好的婚事。但现在他仍有担忧的是:“……我们筹算将观音嫁给宋国公,只是宋国公一定会承诺另娶程家的女人。”
俞姨娘道:“这你就不晓得了,当年老侯爷在时,曾经救过老宋国公的命。他们本来是同僚,同战疆场,阵前杀敌时,老侯爷曾替老宋国公挡过一剑。你觉得当初程观玉是如何获得宋国公府这门婚事,就是冯氏拿了当初的拯救之恩做的挟恩以报。既然如此,现在我也不介怀再挟恩以报一次。再说……”她的脸上暴露高傲的神采,持续道:“我的观音长得既标致又好,我就不信会有男人看不上她。只要宋国公对她动心,就不怕她嫁畴昔会过不好。”
俞姨娘点了点头,接着想到了甚么,又问道:“观音呢?她去哪儿了?”
第十九章
俞姨娘叹了一口气,对程观庭道:“观音在我们看来再好,毕竟差了身份。当初我能将观月嫁进巩昌侯府,是因为她毕竟另有个嫡母身边长大的由头,巩昌侯府又已经有些式微了。而你能娶上延安侯府的嫡女,是你本身成器占了大多数。但观音庶出的身份,勋贵高门的嫡子不会考虑她,莫非让她去嫁庶子吗?一辈子被嫡子压得能不能出头不说,她进门要服侍嫡婆婆,受嫡婆婆的磋磨,还不晓得是个甚么苦差事,我如何舍得。宋国公却不一样,现在国公府是宋国公在当家作主,观音如果能嫁出来,进门就是国公夫人。”
俞姨娘打断晓得他想说甚么,打断他道:“如何,你感觉不好?”
程观庭道:“观音才十二岁,宋国公都二十几了,再说了,宋国公现在已经有了嫡子,那嫡子还是大姐生的,等今后孩子长大了,如何能够会好好对观音。”
俞姨娘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碗悄悄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将茶碗悄悄的放了下来,持续微微含笑的听着宋麽麽禀报从宋国公府探听来的事。
宋麽麽咽了一下口水,持续道:“……然后宋国公便返来了,大蜜斯便当着宋国公的面,将本身的要求又说了一遍,又说如果宋国公分歧意,本身死不瞑目。宋国公没有说承诺也没有不承诺,只说本身不是会不顾本身嫡子的人,让大蜜斯放心养病。大蜜斯听他没有应下,一时刺激之下身下又血流不止,大师仓猝乱乱的忙着叫太医照顾她,这个话题便搁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