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赶紧打断她道:“婆婆,您曲解了,儿媳对观苓和观庐两个孩子天然是疼的,也并不是儿媳不肯意带两个孩子返来,二十儿媳返来的时候,观苓俄然生了病不好挪动,观庐则还小,儿媳此次是快马加鞭的赶路的,怕他受不住……”
梁氏听得神采生硬了一下,程观苓和程观庐是二房的庶出。程观苓是从小服侍程举的洪姨娘所出,家中排行第三,比嫡出的程观萤年长两岁,本年十五。而程观庐则是程举现在所宠的吕姨娘所出,本年刚五岁。当年程举去任上时,梁氏以程观庐年幼为由,想要将吕姨娘和程观庐留在侯府,成果耐不住吕姨娘在程举耳边吹的枕头风。
洪姨娘一副诚恳的模样,道:“是老爷让妾身和三蜜斯返来的,说是怕夫人返来没人服侍,让我们返来服侍夫人。老爷那边,他说他有吕姨娘照顾就行了。”
成果她才刚迈腿,便看到俞姨娘笑眯眯的带着两个女人走了出去,非常和蔼的道:“二夫人,您看谁返来了。”
梁氏轻掐了一下她的手臂,骂道:“有家不住去住堆栈,你说的这像话吗?再脏你也给我忍着,再吵来吵去,我饶不了你。”说完又转转头持续算账去了。
程太夫人比来的精力实在不好,短短几日之间,程太夫人接连死了儿媳妇兼外甥女以及最信重的孙女,是小我都要悲伤一场。程太夫人近半个月,日日都是安神汤不竭。
算了一会,没算出甚么来,梁氏有些气恼的将账册和算盘一扔,重重的叹了口气。
梁氏跪在地上,擦了擦底子没有的眼泪,道:“婆婆如许说,是还为当年的工捣蛋我。婆婆明鉴,当年实在不是儿媳不肯意留在府里服侍婆婆,而是儿媳实在被那两个用心叵测的丫环吓破了胆,才不得已跟着老爷去了任上。但现在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媳如何能不返来,我们一接到大嫂和大侄女归天的动静,连行李都来不及清算,就马不断蹄的赶返来了。另有老爷,也是悲伤得不可,只是苦于武将在外没有皇上的圣旨不能回京。”她说着暴露了几分高傲之色,接着又道:“不过老爷已经谋了京里的差事,五军都督府的蒋佥事要致仕,老爷找了老侯爷当年的一些同僚的干系,补了蒋佥事的差事。比及兵部的调任书一下来,老爷也会回京来与婆婆团聚。到时候,我和老爷就能在婆婆面前承欢膝下,好好孝敬婆婆了。”
梁麽麽看了桌上的账册一眼,又有些忧愁的道:“夫人,这看账册真的能看出甚么来吗?俞姨娘再得侯爷的宠,那也只是个妾室,我看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量贪墨了府里的财帛。”
程观庠不喜她动不动就口出脏语,皱着眉头不满道:“娘,你积点口德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