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顾景逸待顾兴商确切至心,如玥也情愿信赖,顾兴商不是靖安候夫人一流,不会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本来就不属于本身的爵位,非得自作自受。毕竟顾景逸是他的亲侄子,从藐视到大,有连着骨肉的亲缘。
大夫来了,一看是烫伤,便开了一副烫伤药的方剂,让熬成药膏后贴上去。
“你这死丫头是用心的!违逆不孝!我要告……”
还是个絮干脆叨的半老头。
苏如瑶捂脸皱眉,低下头,恭敬地扶住靖安候夫人,从小门处掀帘走了出来。
“母亲。”如玥清冷的声音传来,“请用茶。”
“哦。”如玥非常听话地放开她,不过放开时略微用了点力,靖安候夫人大怒之下毫无筹办,如玥一推,她就后退了一步,撞到桌子腿儿,碰翻桌子上的托盘,另一盅茶水非常应景地倾洒而下。
靖安候夫人暴怒,一巴掌扇到苏如瑶脸上,收回清脆的响声:“你现在还操心丫环,算哪门子儿媳妇!老娘要从速敷药!”
她嘴角滑过一丝嘲笑,手的力度加大,靖安候夫人转动不得。
“父亲,您身子迩来可好?”顾景逸上前把顾兴商扶得坐到椅子上。
靖安候夫人不由地内心一虚,伸脱手,接过茶盅。她不成能不喝这杯茶,昨晚老爷已经警告过他了。但她又实在不想喝这杯茶,当初喜滋滋地去苏府求娶如玥,是抱着“这货就是一庶女,绝对给不了顾景逸助力”的心态去的。风水轮番转,当初受尽委曲的小庶女,竟然摇身一变成嘉宁县主,这让她如何甘心?!
如玥哂笑一声,看着靖安候夫人惶恐失措地呼喊大夫,一分放肆气势也无,心中大为痛快:敢对顾景逸下毒,这只是还了一星半点儿!
顾兴商摇点头:“景明还嫩着点儿,这些行商之人都老谋深算得很,须得我耐烦地指导。顾家好不轻易才走到这一步,可千万别前功尽弃了才好。倒是景晖,心机总也不在经商之上,就给谋了个光禄寺的闲职,整日游手好闲的,你作大哥的要好好儿劝劝。”
如玥忙道:“是如玥不知轻重鲁莽了,公爹不怪如玥才好。”
“母亲。”如玥脸上带着得体的浅笑,道了个万福。
围观的苏如瑶微微点头,心道:这点儿伎俩,怕是难不倒苏如玥。
靖安候夫人很爽地看着如玥,心道,公然是个庶女出身的丫头,不就是踩了狗屎运才得了个县主娘娘嘛,还得给我老诚恳实地听话!
“我晓得。”顾景逸转头看了眼如玥,道:“方才给母亲敬茶时,出了些不测,母亲这几日行动能够有所不便。”
靖安候夫人还是是个盛饰艳抹的粗鄙妇人,她也不做模样,将对如玥的讨厌明较着显地摆在了脸上:“敬个茶都这么慢,害得我等这么久!被封县主了不起吗?就是公主也得孝敬,你就一个小小的县主,尾巴别翘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