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一支鎏金钗,鬓边一朵浅桃花。
银子,她已经有一些了。
她收回目光,想起她的母亲在明天早上跟她说过的话:
“如何了,仪嘉,不想让那轻贱丫头跟我们一起去,怕她长得过分美艳,会大出风头,压过你这个嫡女?”
“仪嘉,你且放心吧,这些高官世家的女眷们,娘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外头一声“吁――”的喊声,马车停了下来。
如果她身份崇高也就罢了,恰好还是个庶出的,只会遭到旁人的挖苦。
翠绿柳黄的色彩既显柔滑,又不显得轻浮。
呵呵,她这般面貌,如果身份崇高,就会倍受追捧,相反,如果身份卑贱,呵呵,便越是会受架空和挖苦,你且看着吧,莫要担忧了。”
待宁仪韵换好衣服的时候,宁卢氏一愣,心中直道,这小贱人常日穿得朴实,已是姿容超卓,如此一打扮,竟是如此美艳妖娆,就算是倾国倾城,怕也是担负得起的。
宁仪韵安温馨静坐在马车里,内心倒是暗中策画着离开宁府的事情。
宁仪嘉坐在马车的软榻上,低头,目光却斜睨到她身边的宁仪韵。
甚么端庄得体,甚么崇高漂亮?真正姿容绝色的人,便是穿的素净轻浮又如何?
不过……
只是,她该如何分开宁府?
宁仪韵便跟着叶妈妈,带着衣物和金饰去了清宜院的配房。
“好,好,二蜜斯,”叶妈妈点着头说道,“夫人还叮咛了,让二蜜斯带上几身比来给您新做的衣裳,再带上几件新给您的金饰,夫人要亲身帮您选衣裳金饰呢。”
宁仪韵微愣,随即桃花眼一弯笑眯眯说道:“嗳,好咧,叶妈妈稍等,我进屋子去取。”
“我们仪韵生得真是好,等等。”
当真人间芍药仙子,让人挪不开眼。
宁仪韵应道:“嗳,叶妈妈,我这就同你一道去清宜院。”
就算绝色又如何?
找屋子租的事情也已经端倪了,有苏承庭帮手,租下合适的屋子应当不难。
她到现在却还没有甚么主张,在内心策画运营了一阵,还是没有想出个章程来。
马车上,宁仪嘉的手抓着衣角,将衣角饶了一圈又一圈,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把衣料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褶子。
宁卢氏见宁仪韵出去,眼底闪过一瞬儿的讨厌,随即便笑呵呵的提及来:“是仪韵来了啊,一会儿,我带你去插手诗书会去。你现在也有十五了,是该带你出去走动走动,也免得旁人说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
宁仪嘉本来是很对劲,但是一看到宁仪韵,她的心就直往下沉。
三四件是非不一的上衣,三四条格式各别的裙子在广大的软榻上一字排开,头面金饰也在衣裳中间展开。
她牙根一咬,接着道:“今儿啊,我可要好好的给仪韵选选衣裳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