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暖暖的氛围,冲淡了蓟北侯府旧事里浓浓阴霾。
春花仿佛这才认识到本身说错了话,但她一口一个“败落户”,听得沈木香满身发毛。
“小醋坛子”李子厚从许莹然身上起来,重重的亲了口许莹然的脸颊。
“不可,女人不在家,谁也不能进女人的房间。”青禾伸开双臂。挡在青帏帘子挡住的大门前。
木兰园里是风雨过后的和乐融融,而银叶院,此时,正陷在一片水深炽热当中。
蓟北侯府的侯位之争,李子厚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但在蓟北侯府里杨氏有宠,而李子厚母亲早亡。
公然,每一个位高权重的身后。都是一重又一重的刀光剑影。
许莹然不敢设想。一个没有母亲,孤傲的在虎帐长大的少年,他是如何挥脱手中的长剑,撤除一个又一个前行路上的停滞,终究走向权力的顶峰。
“妾是家乱的底子,杨氏,便是最好的例子。”李子厚在吸着许莹然身上淡淡的暗香,闷声道。
但她面上不显,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木香女人的话,我必然一字不漏的说给我们女人听。”
青禾只得歇了声,但她赶快进了屋,却寸步不离的紧跟着沈木香。
至于目标,当然是杨姨娘企图以此监督李子厚,并让杨婉秋诞下有杨家血脉的蓟北侯府孩子。
饶是沈木香脸皮再厚,被人当众戳穿,也不由得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狗主子!”
“小东西,想我了!”李子厚捧起许莹然的小脸。
“下次,甚么时候才气见到你。”许莹然闷闷的说道。
“畴昔了,都畴昔了,现在有我在你身边,统统都会好的。你放心,我必然不会让你有机遇再纳宠的!”明显是安抚民气的话,李子厚听在耳朵里却有些变了味儿。
李子厚瞧着许莹然一脸傲娇样儿,一时候心都融了,的确不晓得该说甚么好,只能再次熊抱住许莹然。
说完,沈木香直接将水晶蝉塞进袖袋里。
正房东间是许莹然的寝室,屋内用碧纱橱将一间大房隔成表里间。外间里南墙临窗下是一个大炕,沈楚楚每次最喜好的就是呆在这儿。
在杨姨娘的打算里,杨家的两个女儿恰好蓟北侯李家的别的两个儿子。但至公子李覃归天了,杨氏再也没有能够上位的本钱。而正在杨氏悲伤扼腕之际,李子厚顺利当上蓟北侯。
“李子厚。你属牛的吧。”许莹然用力的揉揉脸。
但现在春花听沈木香这么一说,心中却不那么肯定了。
沈木香闻言,甩了甩袖子,拿着东西大摇大摆的出了银叶院。
“败落户的女人都会抢东西!你还不快下去。”春花大声回道。
杨姨娘偷鸡不成蚀把米,李子厚在流言中好好的挺了过来,而没了儿子的杨氏与蓟北侯位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