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槐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着钻进了柜内。
她挣扎了一下,手腕却被他钳住,然后顺势就被他箍入怀中。
她低声道:“快想体例解开衣带。”
至于另一道声音仿佛有些熟谙,元槐思来想去,感觉有一人非常合适,御前内侍监王秉恩。
赵芙蓉的声音带着不成置信,“不成能,我方才亲眼所见堂兄跑到了这里……另有甚么东西撒了一地的声音。”
柜内,赵崇光五官隐没在暗影里,翘起嘴角,裹带着喘气的笑意从齿缝溢出。
柜门刚关好,就听到房门被人从内里一脚踹开。
活动的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奇特的石楠花香。
赵芙蓉像是被人抓了个正着,有些慌乱,支支吾吾隧道:“我……我找堂兄有要事,可里边有动静,我怕他出事……”
元槐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娘子,即便再弄不清状况,现在也该晓得,他是被人给下了药。
王秉恩道:“郡主怕不是听错了吧,陛下的行迹你又是从何晓得?”
元槐欲哭无泪,衣带已经缠成活结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解不开了。
“我们能够出去了。”她抬高了声音,巴不得从速消逝。
赵崇光自喉间溢出一声嗯权当回应。
元槐不由自主地屏息。
赵崇光俄然反客为主,把元槐拦腰抱起,她下认识勾住他的脖颈,带来天旋地转的眩晕。
“陛下,我们也要再快一些……”
从橱柜里出来后,两人一时心境庞大,默契地背对相互,清算起衣裳上的褶皱。
内里的声音持续传来。
“陛下不在内里。”金陵卫很快检察环境。
他一贯跟赵崇光跟得紧,如何本日却给忽视了?
幸亏,王秉恩同时打了个烦复的哈欠。
此次不像前次那般浅尝辄止,元槐累到动脱手指的力量都使不出。
两人的间隔收缩,鼻息近在天涯,他顺势弯下身子,伸手摩挲她唇上的口脂,悄悄凝睇着她。
她又为赵崇光把了脉,脉象和缓,已无非常。
扑通——
慌乱粗重的喘气声久久没有停歇,赵崇光的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濡湿鬓侧的发丝,双眼潮湿澄彻直视着她。
“会不会是陛下遇刺了?来人呐,金陵卫安在?速速护驾!”王秉恩扯着嗓子大喊。
她抬眼,便见手执拂尘的王秉恩站在门外。
他嗓音沙哑,说话间,炙热的呼吸构成阵阵热气,如柔嫩翎羽般落到她的脖颈处,裹挟来不成言宣的酥麻之意。
乌黑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紧挨着相互,心跳、气味、触感,感官被无穷放大。
“郡主,如何了?”掺杂着一个锋利的男声,听起来像是个宦官。
赵崇光用一根手指抵在她唇边。
腰间传来的温度几近要将她灼伤,太露骨。
前头有人先一步扶住了她。
“哎哟,郡主好大的手笔,使不得使不得。咱家身为陛下的人,断不能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