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这一只整鸡,想必紫苏也是大出血,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她得好好还一还情面了。
婢女冬儿下认识点头,但在元槐的凝睇下,尽力回想起来,回道:“我家夫人自有孕起,胃口一向不佳,可怀胎八月时,受了风寒,常常头眩晕。那日夫人登门首辅府退婚,不慎动了胎气,在用过元四娘的药后,又馋嘴吃了很多糕点,便经常感到腹痛……”
男人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搂着另一个女人,无情迈步分开。
元槐微怔,随即接过,低头瞧见油纸包的‘钱记’二字,这是上京响铛铛的老字号,浅显一只鸡就收四十钱。
她将公堂上所产生的事,快速在脑筋复盘一遍,倒是发明了几处疑点。
这江夫人不但不定时用药,还饮食不当。
元槐没有正式答复这个题目,“府尹大人,小女要求再次传唤江夫人的婢女冬儿,此事触及到小女子的名誉,还请府尹大人开恩。”
被传上堂问话时,元槐清算了一下仪容仪表,即便现在是命案怀疑人,也不能蓬头垢面示人。
狱卒一边开着牢房门,一边对元槐道:“元四娘子,升堂了,府尹大人有请。”
另一名狱卒望了一眼元槐,内心不免有些赏识。如果换道别的闺阁女子,经历如许的事,早就不知所措了,哪还能这般安闲平静?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鸡骨头都吞下去了,吃得也是津津有味。
“元氏四娘,本府问你,你是从何得知江夫人动了胎气?”
堂上江侍郎不依不饶要让元槐以命抵命。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狱卒径直朝元槐地点的牢房走了过来,随即传来门锁翻开的声音。
元槐唇角微微下压,晓得这些线索也充足了。
大牢里静悄悄的,狱卒呼噜声此起彼伏,偶尔角落里还会传来耗子吱吱叫声。
“我说元四娘子,你都本身难保了,另有闲情问别人的事。”那狱卒还挺迷惑,这眼瞧着都快成杀人犯了,如何人还能故意机问这问那的。
现在想来,开方那日只要她、江夫人、秦大娘子以及婢女冬儿在场,除此以外,她想不出还能有谁给她做人证,眼下只能在物证里碰碰运气了。
“是人参山药糕。”
元槐谈笑自如道:“待查明本相后,府尹大人定会还我明净的。在此之前,我探听探听也不过分吧?”
元槐在狱卒身后晃闲逛悠走着,此次也没人再催促她了。
奉京府尹拍了拍桌面上的惊堂木,“升堂!”
元槐拆开油纸包,内里倒是一整只五香鸡。她撕下鸡腿,三两下便下了肚,大抵是饿疯了,大朝晨吃五香鸡一点也感受不到油腻。
围观的百姓内心,不约而同地思疑起这命案的实在性。元槐出身官家,医术高深,救得了那场史无前例的鼠疫,竟还能开错药方致人灭亡,并且对方还是侍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