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还是女人家家,就不好再直接问夏雨的事儿。
“二姐姐返来但是有甚么事?”五娘直接问。
“爹,母亲,好歹等雨停了再走!或者先派大管事去问问环境,外祖为人最是刚正,圣上准了外祖去官,几位娘舅有没有遭到怒斥?”六娘拉住五娘对大太太道,“爹也先把衣服换一换,保重身子才最最要紧。”
二娘梳着妇人头,头上戴着两支简简朴单的金簪子,还是一脸冷酷,看不出过得吵嘴,但是跟在她身后才十五岁的夏雨却已经梳了妇人头。
圣上固然让大老爷上了自辩的折子,朝中有御史接连弹劾了大老爷半个月,大老爷心神不宁之下,又误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终究还是遭了夺职,令大老爷在家检验。
“二姑爷对你不好?你婆婆往姑爷身边放人了?这才几个月?”芳姨娘连声问道。
刘大姐夫巴巴的凑在中间看了一眼,刘大太太边让产婆把孩子抱了出来。
诸如大老爷就被人揪了屏女人的事来讲,屏女人原是先皇明旨抄家的罪臣以后,又出身青楼,在萧府死得也不大能见光,这么一件本来不甚要紧的事,被揪住不放,偏大老爷还没法否定。
大太太顾不得跟刘大太太客气,隔着门问:“你们大少奶奶如何样?”
“我现在就归去看看。”大太太站起来道。
屋外又是一阵惊雷,仿若预示着这天下都将不承平。
第三十九章惊雷屋漏偏逢连夜雨
接连半个月有人弹劾大老爷家风不正,前几日圣上让大老爷上折子自辩。
“二姐姐这就归去了?我让厨房筹办了你爱吃的吃食,用过午餐再走!”六娘一面送二娘一面劝道。
大老爷实则也满肚子委曲,少不得将朝上的事情与老太太阐发了一遍,倒是二皇子身边的人建议的,因春雷击中了劣等宫女们居住的小英殿的屋顶为由头,质疑太子立品不正,又攀咬了朝中近一半的文官武将,偏哪一名大人都能抓出一星半点儿缝隙,一但被缠上便甩也甩不掉。
六娘皱了皱眉,把下头都打收回去,问:“二姐姐过的如何样?王太太有没有难堪你?二姐夫对你好不好?”
“我不叫了刘大来问话,你筹算瞒我到甚么时候!”老太太面沉入水地诘责道。
一会儿产婆抱着一个用大红包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婴儿出来,谨慎地说:“恭喜太太,是位令媛!母子均安,大少奶奶力竭睡着了。”
刘大姐夫今春插部了局,一个月前放榜,榜上驰名,现在是端庄的二榜进士出身,正等着谋缺。
二娘不安闲地应了一声,起家去了芳姨娘处。
大老爷出去的时候,六娘和五娘两姐妹正在与正房相通的罩房里做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