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轩低头看看夕颜,还真是好眠呢。
“那就睡吧。”他温声道。
她惊骇。她怕他此时的和顺缠绵,又是一场心血来潮的游戏,等她深陷此中,他又会决然拜别。她怕这场好梦醒来的时候,她对他统统的情真意切,都会化作他伤她辱她的利器。再一次把她刺得体无完肤。
“也不知昨晚是哪个在床上发/浪!”
他。并不懂她。
“格格今儿如何不出去玩?”
现在更好,他连问都不敢问了……
“刚到别院。”他柔声说道。“明天不归去了,在这儿住一晚。”看她累成如许,别说是骑马,就是坐车他都怕她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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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过就是不幸你……”……
黎轩把食指抵在唇边,表示他小声一些。
“哎!”她又叹了口气。好烦!
“哦。”她也没如何听清楚他说了甚么,只随口应着。接着人已经被他抱上马。
夏霜春雪相视一笑,也不晓得明天都长叹短叹过几次了。
黎轩想想也是,正踌躇着如何抱她下去,怀里的娇躯悠悠转醒。
“热,不想动。”夕颜兴趣缺缺。
“哎!”夕颜换了个姿式,叹了口气。
“爷,都筹办好了。”小恩子低声说。
本来那次在他脸上画画,被他挑逗了一番今后,她内心总有些气不过,感觉他用心欺负她。可如本日子久了,她也垂垂品出味来:他当时竟不是玩弄她,而是真在扣问她定见!要说她如何能那么肯定,是因为厥后也有过那么几次,两人闹着闹着动了情,他却又要死不死地问她“你想不想”……哎!“想不想”,“想不想”,这题目要她如何答?她莫非能说“我也想要你”嘛?当然是一口就给回绝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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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深思了半晌――仿佛如何抱她上马都会扰了她的好梦。可贵她睡得这么结壮,他不忍心把她唤醒。她夜里还是常睡不宁,不是做恶梦,就是睡不着。她虽不说,可他也感受获得。“等福晋醒了再说。”
“不拘玩甚么呀。”夏霜笑道,“踢毽子,射箭,游湖,赏花,逛园子,畴前不也都是这么玩的么?”
“爷!”提早返来办理的小恩子一向等在门口,见了他忙跑过来。正值未时,日头毒得很,黎轩的汗顺着脸颊一向往下淌,可贵怀中的夕颜仍睡得非常宁静。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另有几匹马在冷静地跟着。随行的侍卫暗自叫苦:明显半个时候的路程,这都走了快一个时候了,却连别院的影还没见着!昂首看看天上的大太阳,哎!谁让王爷怕马跑得太快颠坏了福晋,怕马蹄声太吵惊醒了福晋呢。不利催的,渐渐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