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福晋的手在空中悄悄挥了挥，“如何我闻着好大的醋味？”她笑道，“十六弟也不过就多看了她几眼，偏你醋性就这么大。”

“可当初……”

“何止是我们爷？”十六福晋嘲笑道，“我但是听十四哥也夸瑞亲王这个侧福晋风趣来着。”

“……你能给我讲讲淳宜公主的事么？”

“是，夕颜服从。”夕颜低着头，未曾看到十六福晋意味深长地瞥了十四福晋一眼。

见夕颜每句话都回得谨慎翼翼，十六福晋也笑了起来，“皇阿玛设席那晚，我看你不是挺活泼的么？如何现在倒成锯了嘴的葫芦了？难不成是我们面子不敷，不配听你多说几个字么？”

“刚才是去给皇玛嬷存候了？”十四福晋笑问。

“走啊。不走留在这干吗？”十六福晋笑着看看夕颜，“我还当她是个风趣的，想不到竟有趣至此，就算先前不累，对着她这么回工夫都觉着累了。”

“奴婢给十四福晋存候，给十六福晋存候。”夕颜从速上前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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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行人走远了，夕颜仍呆呆地站在原处。眼泪忍了又忍，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我刚还在跟十六福晋提及你呢，你的舞跳得可真好，”十四福晋轻声笑道，“怪不得皇玛嬷喜好你，就连我那晚都被你给迷住了。”

“不，不是的，”夕颜忙吓得跪到地上。“是夕颜嘴拙，怕冲撞了两位福晋。”

“嗯……”她强打精力想了想，问道，“我只晓得她是安王爷的么女，又代替我嫁到科尔沁――”

十四福晋不认同地看了十六福晋一眼，柔声道，“快起来吧。十六福晋跟你说着玩的，如何你就当了真了？”

十四福晋见状，不免有些意兴阑珊，“说了这么一会子话，我也有些累了。”十四福晋说着，看了看十六福晋，“我要归去歇着了。你走不走？”

“本来是个开不得打趣的。”十六福晋轻哼了一句。

“谢福晋。”

“明天听太后提及，以是……”

“甚么如何了？”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没甚么呀。”她真是越来越不顶用了，轻而易举就能让他看破。

固然夕颜晓得来承德不成能只是避暑，却也没想到黎轩会这么忙，每天早出晚归，竟不比在家时安逸多少。她一小我无事可做，除了进宫存候，便是在家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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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扶起来。”十四福晋面色暖和地叫身边的侍女扶夕颜起来。一旁的十六福晋脸上却淡淡的。

夕颜只得又战战兢兢地起来，更加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真的没甚么。”局促当中，她俄然想起明天存候时从太后那儿偶尔听到的关于淳宜公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