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会推委！”宁若冷哼，旋即看向夏霜，“夏霜，你说。”

夕颜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红润的小脸一点点惨白下去。

“出甚么事了？”夕颜一愣，“你起来渐渐说话。”春雪衣服有些混乱，本来梳得规规整整的头发也掉下来两撮。

统统人都吓得屏住了呼吸。你要说就说吧，如何能把王爷新婚之夜的内室秘事都仔细心细交代了一通，倒仿佛侧福晋如何受的辱她都在中间看得一清二楚似的。就算暗里传得再如何绘声绘色，这些话在主子跟前也是死都不能说的啊。

这丫头年纪还小，被黎轩这么一指，三魂丢了七魄，就把府里这些天来下人间传播那些乌七八糟的话都事无大小抖擞了出来。

黎轩看了看她，终是叹了口气，默许了。

“夕颜给王爷存候，给福晋存候。”她恭敬地上前施礼。

“你先别哭了，从速为我换衣。”她强装平静。

人尽可夫。

午后的阳光格外暖和，照在身上，让人忍不住打起打盹。夕颜也有些乏了，干脆合上书籍，伸了个懒腰。

“夏霜，夏霜被王爷的人带走了！”春雪语带哭腔。“奴婢本来叫她去花房要几盆花的，见她一向没返来，刚才去寻……不知她如何就跟人就打起来了……并且，并且偏巧被王爷和福晋碰上……”

“王……王爷恕罪啊，老奴也是听别人说的，都是她们说的……”

地上跪的一众仆妇丫环此时更是吓得面无人色。黎轩待下向来是个宽大不计算的，脱手的时候更是向来没有。现在不但踢了人，言辞间更对一向宠嬖有加的福晋都很有不满，再想想她们本身……王爷必是不会轻饶了的！

夕颜正迷含混糊想着――

夕颜稍觉放心，朝她感激地点了点头。

地上除了夏霜，还跪着五六个她不熟谙的丫环仆妇。

“奴婢……”那仆妇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栗，“奴婢也不晓得两位女人是为着甚么原因……就看她们俄然打起来了。奴婢们拉也拉不开。”

“是，妾身此次定不不敢孤负王爷嘱托。”宁若应下，接着喝道，“来人！把这些混账东西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关进柴房里！”又想了想，“夏霜你起来吧，本日你护主有功，王爷自有犒赏。”

黎轩眼底闪过一丝游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宁若冷声说道，“说吧，到底如何回事。”她指着地上年纪最大的一个仆妇。

黎轩伸手扶住宁若，神采固然还很丢脸，口气却毕竟软了下来。“也不能怪你，都是这些个下作东西闹的。”说完，他眼神冷冽地扫过那几个嚼舌的下人，“这事本王就交给福晋去查，好好地查――本王倒要看看这府里另有多少欺主的主子!全抓出来，一个也不能饶！”

“你说。”黎轩又随便指了个小丫环。“一五一十地说！敢少一个字，谨慎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