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夏霜朝锦帐瞥了一眼，抬高声音，“刚才去库里选给大阿哥做春装的料子，正巧碰到小恩子……你猜他跟我说了甚么？”

夕颜听着，有些入迷……

“奴婢给——”两人刚要施礼，就被他皱着眉止住。

“……是、是……奴婢辞职……”两人赶紧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给你报歉还不成？”见她真活力了，采棋忙笑着撞撞她肩膀，“你快跟我说说，他到底说了甚么话，如何就把你气成如许？”

………………

采棋不由笑起来，促狭道，“你们俩说的悄悄话，我哪能猜得着？”

夕颜怔了怔，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额娘明天俄然送人过来，我也有些不测。”他抱着她，和顺解释，“倒也别说，那俩丫头不但是模样身量，就连说话的语气神态都跟你有几分类似，想是被决计调/教过……”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但也只是相像罢了……返来前，我已叫人把她们领到福伯那边，别的安排了差事……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要不信，大能够现在就叫夏霜去探听。”

“行，当然行。”他的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表情不由大好，“夕儿想如何样都行。”他真是爱极她妒忌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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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分外明丽，夕颜用过膳躺在床上小憩。她孕后嗜睡，每天都忍不住睡上一两个时候，久而久之也成了风俗。

“是么？”他总算笑了，执起她的手，当真道，“我只怕我做得还不敷好。”不能弥补她畴前受过的苦。

瑞亲王府的下人，特别是厨房里的下人这阵子总算松了口气：过了最后的三个月，福晋害喜的症状较着减轻，连带着王爷脸上也有了笑容，不再时不时撂盘子摔碗，动不动就把厨房管事骂得狗血淋头。

夏霜黑着脸进到阁房，气呼呼搬了个杌子在采棋身边坐下，“福晋睡了？”她在采棋耳边悄声问道。

他又好气又好笑，长指刮过她的鼻子，“你少听她们胡沁。”

“可此次不一样。”夏霜皱着眉道，“小恩子说……那俩人就跟比着福晋的模样找的似的，连举止神态都像……你又不是不晓得，起初瓜尔佳格格还在府里的时候，就因为有几分福晋的模样，王爷都对她宝贝得很……”她顿了顿，红着脸低低道，“现在福晋怀着身子，又不能服侍，你说万一王爷哪天鼓起……”

“谁不信你了？”夕颜躲过他近在天涯的薄唇，垂眸含笑，“明显是你本身急巴巴地解释，说得倒跟人家多奇怪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