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湖边凉亭，轻风习习，本是件极其舒畅的事。但是夕颜看着水光潋滟的湖面，却感觉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夕颜含着眼泪，浅笑点头。“你额娘也必然是好人。”

“就说，就说如何了？”另一个男孩放肆地说道，“你额娘不干不净，你也好不到哪去！”

“擎苍。”男孩说道，“‘左牵黄，右擎苍’的擎苍，是我阿玛取的。”

她勉强笑道，“你……可真英勇。”

“姨母，你干吗跟她说这么些话？”年纪最小，刚才一向跟在前面的男孩扯扯她的袖子，天真地问，“她不就是个主子么？将来她的孩子也是主子，我们干吗要理她？”

“开口！”十六福晋冷声喝道，“他也是你配叫的？连这么点端方都不懂。来人，给我掌嘴！”

“好好服侍福晋。”黎轩沉声说道。

“……好。”她和顺地应道。

她扶起地上的男孩。“如何好好玩着，就打起来了？”她柔声劝道。“你们的年纪都比他――”

“还愣在那干吗！”她不耐烦地瞪了婢女一眼。

“福晋，真的不疼！”男孩见她自责，忙解释道。“我都风俗了。”

夕颜难过地低下头。她真没用，竟然连个孩子都庇护不了！

夕颜也顾不得惊骇，忙把男孩护到身后，“福晋，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他不是用心冲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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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夕颜大惊，快步走畴昔。

时候不早，几个福晋谈笑了一会，就各自带孩子告了辞。太后因为体贴夕颜，又留她多说了两句，等两人出来时，正碰到几个寺人宫女朝这边过来。

几小我毕恭毕敬地行过礼，为首的寺人忙上前说道，“王爷，圣上刚得了几件西洋玩意儿，派主子来邀您前去观赏。”

“昊儿说的是呢。”十六福晋笑着捏捏他的小脸。“今后如果碰到那些没人管束的主子，你们随便措置便是，可千万不要手软。”

一记清脆的耳光号召在男孩脸上。夕颜的脸顿时也火辣辣地疼起来。

“很疼吧？”她伸脱手想摸摸小男孩红肿的脸脸颊，手却抖得不成模样。

夕颜认出他们就是刚才在太后宫中玩的几个亲贵的儿子。

“是么？”十六福晋皱眉。

“是，我们晓得了。”四个孩子对劲地看向夕颜。

“你们在玩甚么呢？”

夕颜和她身后的孩子也忙施礼。

“管他用心不用心，”十六福晋扫了她一眼，持续说道，“只凭他以下犯上就该罚，不然将来长大了，连谁是他的主子都搞不清楚！”

“别碰我！”一群穿着华贵的男孩围着一个跌坐在地上的孩子。他此时正狼狈地擦吐在脸上的口水。

我都风俗了。

“主子（奴婢）给瑞亲王存候，给福晋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