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轩脸上闪过一丝哀思，却被他很快压下。此事绝对不能公开，不然不管最后是判夕颜有罪无罪，她的名声都会就此毁了！

“不是，格格并没有教唆奴婢！”春雪哭着点头，“统统都是奴婢本身的主张！是奴婢趁六儿不在偷偷换了福晋的药，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小我的错！求老福晋明鉴！求王爷明鉴！”

“你！”老福晋气得浑身颤栗，“你是不是叫鬼迷了心窍！她害死的是你的嫡子！那但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孩！你媳妇儿还躺在床上昏倒不醒，你却还要护着这个贱人？！”

黎轩的眼睛冷冷扫过世人，还是没人敢动。

“关进柴房！”额娘清冷的声音俄然在耳边响起。一个面熟的小丫头就这么被几个仆妇押下去。擦肩而过期，夕颜不经意瞥了一眼，只这一眼却把她吓个半死――只见这丫头的脸已经被打得看不出本来的模样，青青紫紫，又带着未干的血迹，说不出的狰狞可骇！

“那是她自作自受！”老福晋厉声道，“如果我早能下如许的决计，如何还会害了宁若，害了你的儿子，我的孙子！他眼瞅着来岁夏天就要出世了，却因为这个贱人被生生打下来！”

几个婢女面面相觑，踌躇着正要上前，却听老福晋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因而几人又都停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黎轩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上，又不忍心肠别开眼，“宁若小产了……太医方才查过，她的药被人换了。”

“额……”夕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哭，只得茫然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黎轩神采庞大地看了夕颜一眼，还是咬咬牙，上前把她扶起来，“此事春雪已经承认，底子与夕颜无关，额娘您――”

“如何会？”夕颜失声道，“这不成能――”

“儿子敢问额娘一句，”他盯着老福晋看了很久，终究声音沙哑地缓缓说道，“现在这瑞亲王府……究竟是谁在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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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忠心得很！只是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老福晋淬着毒的目光扫向夕颜，“清楚是你主子见福晋有孕，心生痛恨，才教唆你给福晋下药，是不是？”

“明鉴？好，现在就送你们到衙门去让人好好明鉴！”老福晋说着就要叫人。

“无关？”老福晋咬牙切齿道，“没有主子的授意，凭她一个丫环敢鼓起暗害王爷子嗣的动机？”

听到脚步声，两人都不约而同朝她看过来。夕颜正迷惑春雪为甚么会在这里，想起刚才那丫头的惨状，她从速看向春雪。还好，她并没有受伤，只是惨白着一张小脸，也都雅不到哪去……

“额娘！”黎轩向前一步，“这事不能闹到刑部，不然夕颜――”

“不要叫我额娘，我没有你如许的儿媳妇！”老福晋说着，抬手又要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