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抱拳行了一礼,禀道:“没人请小的来,是小的本身来的。”
中年修士快步朝韩诚一行人走了过来,超出刘纯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
在峨眉山上服侍仙师们四十多年,对他们的凑趣与奉迎,已成了他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若非如此,他也爬不到管事的位置上来,并且一做就是二十多年,期间实在得了很多好处。
韩诚不为所动,一脸安静的道:“小的恰是在等待醉长老召见。”
韩诚恳里一寒。
室内摆了张大理石镂金几案,几案上有一套茶盘和一个紫衫木盘子,茶盘里有一个茶叶筒和一套青花茶具,而盘子内则盛着一些干果糕点。
“莫不是发明我的奥妙了吧?”
“回管事,七日一轮休,本日恰好是小的休假,并无调派在身。”韩诚不卑不吭的回道。
“当得!当得!今后严仙师的吃穿住用都包在小老儿身上!”刘管事见他一上来就用上了靠近的称呼,内心欢乐,一张老脸笑得如同七月里的菊花。
阿谁中年男人的身份他是晓得的,乃醉道人门下首徒韩松,一身修为深不成测,净得醉道人真传,最让他吃惊的还不是这个。
居室的四周墙壁上挂了很多诸如《轩辕问道》、《伏生坟典》等名流古画,显得非常古朴高雅。
韩诚跟着韩松一起穿堂过殿,最后到了一栋古色古香,精美新奇的居室外。
饶是刘纯脑回路再大,一时之间也没能想通透,直挺挺的立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严人英拍了拍他肩膀,暴露一丝不耐烦之色时,才回过神来,从速点头哈腰,赔罪报歉。
是醉道人作为一个堂堂峨眉二代长老,一个凡人眼中神通泛博,高不成攀的仙师,竟然聘请一个凡人杂役见面,仿佛还是一副商谈要事的模样,这实在太不成思议了。
“这,这――”
“你小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醉长老是多么身份之人,如何会召见――”
过了半晌,听到韩松传呼,心顿时跳动的更狠恶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死力节制住忐忑的表情,叮嘱本身见到醉道人时千万不能失态。而后便背负着玉虎剑,徐行进入室内。
另有黑漆泥金围屏,螺钿交椅,装潢着走兽图形的明朝景泰兰博山炉,袅袅吐出沉檀的丝丝烟缕,如有若无的暗香在室内回荡。
“莫非是醉长老看中了那小子,要收他为徒?但是若要收他为徒,为何会比及现在?他都那么大了,不是早过了最适合修行的春秋了么?”
刘纯一见这位醉道人长老新收的弟子气质内敛,风采不凡,更加不敢小窥,抢在火线一边带路一边扳话道:“严仙师的居处,小老儿已叫人打扫清算好了,等仙师入住后,如果发明还缺甚么,固然开口叮咛,小老儿定会叫人购置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