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呢？”淳歌问道。

“不，我哪敢恨啊，当初我敬他爱他，活生生的把阿爹阿娘的命给送了，现在我甚么都没了，我如果恨他，另有甚么能落空的啊。”季乾低声呢喃着，不一会儿，竟然有些病态地笑道：“以是，我得做出一番成绩好好酬谢酬谢我这位授业恩师啊。”

淳歌晓得季乾需求的并不是一个答案，他的问只是一个他在心中好久的情感，淳歌也只能叹口气，说道：“我想，你是很喜好那位徒弟的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季乾的旧事2

而淳歌他舍去的是他那颗隐逸心，说句好笑的，这类舍去在某种荒诞程度上，就和叫一个山川诗派的墨客写出一首浓墨重彩的艳情诗，用来混口饭吃吃。可淳歌他本身情愿，甘心用一个世俗人的目光过平生，他所求也未几，让那些该死的尽数死去，只是在此期间，他很累，不断挣扎，不断挑选，直至最后麻痹，冷酷。这就是人生吧，雕镂了曾经的你，老是让你去怀想畴昔的，但你只能叹一句，值得。真的值吗，见仁见智吧。

小二进门就是这副场景，他也是个见机的，手脚利落的摆好盘子，一溜烟就己将门关得实实的，定不教人打搅了这两位去。

“说你是登徒子，还便宜你了，一向握着女人的手，美意义吗？”淳歌也不难堪，也没抽脱手来，仿佛阿谁被亏损的是季乾普通。

“噗嗤”淳歌不由笑出了声，不住地点头说道：“这伴计也是个极品。”

季乾没有答复淳歌的题目，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徒弟是天下少有的徒弟，我爹非常恭敬他，我爹还常说如果徒弟家生一个儿子，就同我结为同性兄弟，若生个女儿，便让我娶了她，平生一世照顾她，心疼她。徒弟也承诺了，两家人跟一家似的。”季乾说到此处忍不住笑了笑，因是想到了儿时那桩连下落都没有的娃娃亲。

淳歌的筷子一停，看着季乾笑道：“我还觉得你是南边人，你的面相倒是北方人少有的精美，这脾气也深沉。”

“阿乾，你魔愣了。”淳歌握住季乾那只更加冰冷的手，是想着稍稍暖和一下此人的心。

“我也没错，不会错，你信吗？”淳歌的问明显不似季乾的那般微小，但也没那么有力，或许他并不晓得季乾说的是甚么，可那种感受，他了解，也咀嚼着，而他更错不起。

“我爹也是北方长大的，吃的味儿可重了。”季乾淡淡说道。

“我母亲是南边人，父亲早在生下我之前就在南边定居了，我有个徒弟，幼年时教了我很多。”季乾透过淳歌仿佛瞥见了，小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当时的他，只是个孩子，坐在他阿爹腿上，等着娘亲唤他用饭的孩子。

淳歌这厢吃得是津津有味，季乾看在眼里也有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