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但是个聪明人，晓得这是块烫手山芋。”张氏便道。

张氏见刘妈妈如此，忙上前去扶她，道：“妈妈快些起来。你那腿好轻易才好些，别又疼了。”又安抚她道：“妈妈就是个多心的。你说这些也是为了我，我岂有不晓得的？妈妈现在如许，却叫我内心如何过得去？”

怀素便用手点着她，笑道：“二太太这是看你夙来不爱走动，特为叫你领了这差事，让你逛园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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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淡淡一笑，道：“如此便好，且与她好好处着。”

馥雪也忙上来劝着，二人方垂垂收了泪。刘妈妈便与馥雪一同，帮着张氏重新打水净面，待清算伏贴了，张氏便问馥雪道：“阿谁叫甚么盈香的丫头，你瞧着如何？”

一向被世人当氛围疏忽的傅珺，现在也抱着布老虎如有所思。不知为甚么，方才听到“太子妃”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后背俄然一阵发寒，心中涌出浓浓的惧意来。

“怪不得婢子今儿在路上遇见了绿榭呢。婢子还奇特，她一贯不大爱走动的，如何今儿倒有空出来闲逛。”馥雪亦接口道。这绿榭是崔氏身边的一等丫环，跟着崔氏好些年了，极受崔氏信重。

待屋中再无旁人，王氏便问怀素：“都说了些甚么？”

王氏略略昂首，向中间看了一眼。盈香立即挥挥手，带着小丫头们退了下去。

绿榭啐了她一口，道：“你一日不编排我两句，你就不算完。”说罢，本身也撑不住笑了。二人又谈笑了几句，绿榭看天气不早了，便辞了出来。

馥雪面上便暴露一丝笑来，道：“模样不错，心也不错。”

张氏也红了眼眶，道：“妈妈与我是一心的，今后后可莫要与我生份了才好。到底像畴前一样处着，我便欢乐了。”

绿榭揉揉眼睛，没说话。怀素天然更不会说话了。二人就像没瞥见似的走了畴昔。到了门前，绿榭自去了，怀素便回房复命。

“我看那桃儿可真大，一篓子拢共也装不了几只。”怀素一面给绿榭倒茶，一面道。

“回太太的话，已经走了。”怀素回道。

“太太说得是。”刘妈妈便道，“只是这般一来，这大厨房的采买，少不得要落到那一头儿去了。”她伸脱手隔空点了点，倒是指着抱洁斋的方向。

“可不是，那桃儿一个能抵半天饿呢，还是前儿太子妃赐给我们三少爷的，说是无锡水蜜桃儿。”绿榭喝了口茶道。

王氏见她态度果断，也不再强求，便叮咛盈香去将前回得的一罐子新茶拿了来，让绿榭带归去给崔氏尝尝，又叫怀素去号召她。

绿榭也笑了，悄悄打了一下怀素的手，道：“就你会说话。”神采倒是真的放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