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平南侯府的面子太子妃也不能不顾。这王氏便再不得侯夫人欢心，那也是关起门来的事。明面儿上，王氏受辱，便划一于平南侯府受辱。

王氏一闻声此人的声音，暗里先松了口气。她顺着来人的手站起家来，向旁看去，却见谢太太笑语盈盈地立在她身边，一只手正按在她的手上，在她身边另有一人躬身立着，却恰是怀素。

威北侯夫人在命妇当中素有声望，她一开口说话转圜，旁人天然便跟着凑趣起来，倒是将太子妃僵住的面色，又说得和缓了很多。

卢菀贵为侯府嫡女，后又被指为太子妃，身份多么崇高，自小到大只要被人围着阿谀的，几曾被人如此劈面下过脸？

她这话说得非常讨巧，打趣似的便将氛围转了过来，绘音阁正厅里一向有些压抑的氛围，便被她这几句话翻开了个缺口。威北侯夫人便接口笑道：“可不是，这连着几出皆是一样的好戏，却叫我们不知该夸哪一出了。”

太子妃娘娘面上神采阴晴不定，却始终不出声。那王氏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大有你不降罪我便跪死在这里的架式。

若真的强行降罪于王氏，只怕她这里还没出门，一个无端责打臣子之妻的大帽子，便要扣在她身上了。那些整天想着血谏尸谏的御史们，必然会因为找到了事情做而额首称庆。

王氏便不着陈迹地看了怀素一眼，怀素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王氏知是傅珺无事，便此放下心来。

而更费事的是，王氏是傅庚之妻。以太子妃对傅庚的体味，她前脚敢打王氏，后脚傅庚就敢去天子面前闹去。那但是个地痞恶棍，甚么面子里子全不顾的。太子殿下金尊玉贵，若傅庚是以迁怒于太子，暗里做些手脚，他们东宫便不亏损，沾一身腥也是极让人头疼的。

说完了这番大义凛然的话，王氏便撩起裙摆跪了下去，腰杆还是挺得笔挺，哪有一丝领罪的态度。

王氏这番话不谛于劈面打脸，干脆地回击了卢莹方才的热诚，还是是句句都是公理大义，卢莹不得不受着。她的面上一阵红，又是一阵白，站在那边连头都不敢抬。

那谢太太又笑着道：“依着臣妇说呢，这台上韩公望伐鼓正酣，娘娘便与臣妇的表妹唱了一出《喜相逢》。偏娘娘前头本身又点了一出《喜相逢》，这可不是巧么？”

而众位夫人却从王氏的话里，听出了那么几分恶棍的味道。这说了一大堆，句句都是标榜本身，却底子没答复太子妃的诘责。若这么说来，这王氏在某些程度上，与她那位好夫君还真是一家子出来的。

太子妃见自家小妹跪伏在地，身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