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乌黑的纸笺上便落下了半张字，傅珺的表情也略略安定了一些。她侧首向窗外看了看，恰都雅见王襄带人跨进了院门。

傅珺便笑道：“外祖父只奉告孙女，这写得是好还是不好呢？”

傅珺感到非常讶异。

涉江望着傅珺，只感觉女人这一笑。仿佛云破月出普通，说不出的都雅，特别是女人的一双眼睛，在阳光的映照下。微微泛出一种奇特的紫色，美得叫人不敢逼视。

走进院子里后，傅珺立即加快了脚步。

“外祖父。”傅珺轻唤了一声，搁下笔站了起来，身子斜倚窗前，目光向王襄的身后略略一扫，面上神采未动。

一时候，书房当中悄悄无声，主仆二人一坐一立，皆是敛神静息。

蓦地，她脑中灵光一现，回身走出了书房。

傅珺此时已经胸有成竹。神采放松了很多。她闲闲散散地返身入屋，寻了一张靠窗的椅子坐了下来，舒畅地舒了口气。

涉江不明以是，忙跟紧傅珺进了屋。

涉江应了声是。走上前去挽起衣袖，先向那书桌上取过一方七星鸲鹆砚来。从青东瓷蟾壶里向砚中注了些水，又拿过傅珺常用的那块天雨墨，非常利索地磨了一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