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便皆不语。视野却都集合到了屏风上。
王晋与袁恪皆算是傅珺的长辈,一个是母舅,一个是姨父。此时便由他二人打头,抢先道了“不敢”,袁恪便鼓励了傅珺几句,王晋亦温声叮咛傅珺“好生考,莫想太多。”
一时候,世人便皆敛了声气,场面倒是温馨了下来。
抛开这些事情不谈,这上元馆酒楼的菜色倒是非常不错,有几味非常合傅珺的口味。
见礼结束,傅珺便自回了小隔间儿,将帷帽取了下来,长长地出了口气。
唐修便道:“子鹤兄说得极是。这题若要答并不难,但若要答好却非常不易了。”
统统人都未曾想到,这位傅四女人竟然写了如许一篇文并一幅字。
唐俊便接口道:“鄙人记取,两年前鄙人插手退学试时,那考题是一块石头上放了个鸡蛋。实不好答。”
她就是不明白,阿渊这个较着走野门路的家伙,为何会跟这群精英学子们混迹一处?
傅珺答道:“法家所言并非尽善。便如其言人之生而为恶之语,小女子便不敢苟同。小女子觉得,人之初,既非善、亦非恶,而是如白纸一张,其所看、所学、所历,便如纸上作画。有向善之心,那画上便光亮多些,阴暗少些;而若一心机恶则反之。小女子觉得,人之善恶全在一念之间。这人间绝大多数人,亦是善恶并存的。故需以律法束缚,再以向善之说加以教养。”(未完待续)
那袁恪便问道:“那树与草之语倒是与题目相合。只那画中的明暗之意,却又是从那边论起?”
阿渊问出了统统人都猎奇的题目,是以大师便都等着傅珺作答。傅庚与谢玄倒是同时向阿渊望了一眼。傅庚面无神采。谢玄的眸中倒是含着多少责备。
他说话的声音一如往昔。尾音微沉、低柔动听。比起谢玄那琴筝般的清越音色来,阿渊的声音便有若夕阳箫鼓,入耳微凉。
世人一听便皆笑了起来,谢玄温润的声音亦响了起来。道:“我与仲明同在一年退学,试题却不不异。我那年的试题是有人伐鼓奏了一曲。”
傅庚微微一顿,方才道:“这个本官却也是不知。”
再看这傅四女人的去处,明显也是浅显的施礼屈身,但是由她做出来,这蹲身施礼却又不是蹲身施礼,却似有着一种跳舞般的韵律,直若修竹亭荷普通,说不出的端方高雅。
此时,便闻一道清平淡淡的声音从中间的小隔间儿里传了过来,不急不缓隧道:“上午的试题乃是一张着色适意,画中有树,树下有影,影中有一丛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