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的是，姜姒从吴音那边只搜到了四瓶药。为了实验药效，她在姑苏华侈了大半瓶，厥后又在宫里弄丢了一瓶，白石岁考的时候，她便将在姑苏用得只剩了一个底儿的药掺了水给了许允，现在倒是只剩两瓶了。

思及此，姜姒眸色一冷，旋即她又似是想起了甚么，悄悄翻身坐了起来，挑开罗帐向外看了看。

这小女孩年约十1、二岁，穿戴一身酱色的粗使丫环服色，生得面黄肌瘦，唯有一双眼睛另有两分清澈。

传闻，就连掺了水的那一小瓶药，也令那匹老马昏死了畴昔。这药效倒是极佳的。

那猫狗吃了掺药的食品以后，会在一定时候以后变得非常狂暴，乱跳乱叫，继而口吐白沫昏倒在地。厥后再过约两、三个时候，药性便会自解。

姜姒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两个小瓷瓶，便如守财奴看着本身的宝贝普通。她将药瓶拿在手里，谨慎翼翼地颠了一颠，确认分量无误以后，方才悄悄将之放回盒中，关上盒盖，又将盒子放回了本来的位置，这才又回到榻上躺了下来。

她轻手重脚地走到门边，翻开锦帘向外张了张。院中空寂，世人皆在歇午，那天井里除了偶尔拂来一阵秋风，再无别的动静。

一个肥大的小女孩隐在门边的暗影里，动也未动。直到帐子里的姜姒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小女孩才悄悄地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小丫头一见她便是双眼一亮，跑了几步凑上前去，在魏霜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些甚么。魏霜听罢微微一笑，从袖里拿出几枚大钱给了那小丫头。小丫头欢乐地抓着钱，一蹦一跳地跑远了。

肯定四下无人以后，姜姒方才坐在了妆台前，将一盒玫瑰膏子拿了起来。

只要能在外头与傅珺照面儿，姜姒信赖，她的机遇还是有很多的。她一面想着，一面缓缓阖上了眼睛。

彼时那沁竹院里除了姜姒便再没第二个主子了。姜姒便大胆地将这几瓶药水儿带了归去，又偷偷拿着街上的猫狗实验了几次。

在华侈了近一瓶的药水以后，姜姒对药/性/有了个大抵的体味，心中直是欣喜若狂。

从姜姒的院子里出来以后，她便径往前院而去。颠末角门的时候，角门上的婆子便笑骂：“死丫头又去那里耍了，这时候才返来？”

姑苏的那一场大病，姜姒早就起了狐疑。过后她细细查探之下。便疑到了吴音的身上。

别的，这药物如果浓浓地闻了，亦有使植物狂暴的感化，只是结果不是很较着，且保持的时候也短，也不会昏倒与呕吐。

说来也巧，吴音有几日连着外出办事，倒是给了姜姒可乘之机。她便挑了个没人的日子，偷偷进了吴音房中搜检了一番，便搜出了四个一模一样的小瓶子，每一瓶里头都是不异的药水儿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