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掌柜与账房先生们俱都到了，被小伴计别离领进了分歧的房间。

“是。”怀素应道。

但是，当怀素走进画梅轩的时候，这些掌柜们的神采便显得有些不觉得然。以往这类集会都是由叶君得主持的，明天换成了女人主持，他们这些大男人自是心中不喜。

上一次来这里时。她被傅珂与姜姒设想，几乎损去名声。现在天来此，倒是她要设想别人。

傅珺抚了抚脸颊，笑着道：“我也感觉今儿精力很好。”说着她面上笑意微淡，“恰好能够措置那些糟苦衷儿。”

翌日，气候晴和，风吹在身上暖暖的，推窗可见蓝天如洗，云朵如白绵絮普通悠悠来去，是个出游的好气候。只是傅珺却没出门，而是窝在房里忙动手边的事情，连谢亭的相邀也婉拒了。

怀素回道：“回姑/娘/的话，都叫上了。按姑/娘/的叮咛，掌柜的们皆在画梅轩议事，账房先生则安排在了听松轩。”

她要赶在分开前将画稿赶出来。

这三个雅间儿有暗门互通，暗门上另有一排镂空的雕花菱格儿窗可供察看，傅珺曾听孟渊说过。

那些人见房门前站着几个身穿皮甲、腰佩长剑的侍卫，一个个威风凛冽的。这些小老百姓可贵见到这般景象，一时候自不免心下惴惴，进门后的神采非常丰富。

却不知那暗里布局之人如果晓得了此事，会不会也如她一样，觉出这类冥冥当中的力量实在有些令人生畏呢？

怀素不敢接话，只垂首站着。

傅珺点了点头，又走到两边的暗门处看了看。

怀素目睹着傅珺笑意仍在。然神情却变得极其沉凝，浑身高低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气势，非常迫人。她不由也息了笑容。退后一步跪了下来，两手伏隧道：“是婢子一时不察。几乎变成大祸。”

傅珺的面上便浮出个淡笑来，道：“这原是我本身贪婪，想着在京里开上几间铺子，便利我与外头通些动静，便要人手使唤也行。却忘了这些金银财帛最动听心，便是侯门亦不能免俗。”

这就是当代版的单面透镜，傅珺站在流光纱前，很有种回到宿世审判犯人时的感受。

如果由叶君得主持集会，这些掌柜的们面对副会长天然会恭谨有加，微神采亦会有所保存。而怀素不过是管事娘子，这些掌柜的们自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怀素便叫清味楼的伴计先给账房先生们奉上茶水滴心，让他们先坐着，她本身则抢先进了画梅轩掌柜们的那一处。

人在心胸轻视之时，不管言语还是行动都会比较放松，这也无益于傅珺找出阿谁埋在暗处的钉子。

“甚好。”傅珺很对劲，“待他们出来以后，叫侍卫守了门，等闲不准出屋。”

这还真是讽刺。

怀素与涉江她们已在闻竹轩中恭候多时了。见傅珺出去。她忙含笑迎上前去给傅珺见礼：“女人来了，路上可累了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