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晌后。傅珺便又问道：“那姜姒本是住在许家的。如何又跑去了英王府？您又如何会晓得她有秘药？还请先生给门生解惑。”

她就这么招人恨么？连魏霜都感觉萧红珠吃定她了。

见傅珺神情郁结，魏霜歉然道：“我也是没法了。萧红珠踪迹难寻。以是我才出此下策。请你包涵。”

她已经好久没有孟渊的动静了。只听楚刃说他又去了西北，却不知他寻她又有何事？

天井仍旧是本来的模样，长梯、油布、雕镂了一半的窗棂、漆色半落的粉墙，到处细致。虽是草长莺飞的春时，却有着淡淡的萧瑟气味。(未完待续。)

傅珺凝眉想了一会，蓦地想起了王宓。

魏霜被她一语提示，便又续道：“宫变那晚，刘竞便叫人把姜姒掳了来，带进了密室。他本已……收用过她几次了，按此民气性，凡收用过的贱籍女子，皆不会留活口。我觉得姜姒此番亦是死了，谁想她不知如何却从密室中偷跑了出来。当时我刚好潜回府办事，见她行色鬼祟，出府后径往英王府方向而去，我便也没拦着她。厥后我才晓得，便是她给陛下及时送了动静，陛下这才没被人占了先手。提及来她倒是有功的。不过赵戍疆说，姜姒并非他们在刘竞那边的眼线，他们的眼线是一个叫荃儿的丫头。”

“另有一件事，需得给你提个醒。”魏霜说道。

傅珺心中非常讶然。

涉江一下子涨红了脸，可贵地不平静了起来，轻嗔道：“女人别打趣婢子。婢子方才但是吓得内心发毛呢。”

魏霜道：“姜姒藏着两瓶秘药，来源诡异。我偷来用在了刘竞那伙人身上。宫变那晚。刘竞翅膀便因中了秘药之毒，全军伏法，此事我亦禀告了陛下。陛下自此便对姜姒极其上心，还曾专门找她说过话。此次封赏。便特地给了她一个名份。”

荃儿？傅珺一下子坐直了身材。

魏霜神情冷肃，低声道：“我有个火伴被萧红珠带走了。”说着她看了傅珺一眼，神采微有些不天然，“我感觉，萧红珠只怕还会再来找你。”

傅珺目视魏霜，安然一笑道：“先生有大义、取信心、重然诺，大有君子之风。那些许小事门生都健忘了，先生又何必挂怀？”

魏霜微微沉吟了一会，对傅珺道：“乌里一事，我未说出你的名字，只说人是我杀的。至于涉江，我也解释过了，那不过是欺瞒萧红珠的遁词，只赵戍疆另有些不信似的。他是个武痴，或许觉得我帮着你瞒他呢。”

待笑过以后，傅珺便又想起一事来，轻声问道：“魏夫子为何不远遁？以您的技艺，便是何靖边何将军，只怕也拦不住您吧？”

毕竟这些事情她全都知情，却也只在清味楼那一回帮了个小忙，余者却皆是旁观的。设身处地想一想，若她是傅珺，现在的表情想必也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