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二房伉俪也吵过,但像本日这般脱手的却还是头一次,一时候世人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显是仓促赶来的,进屋时髦另有些气促,再一见屋中满地狼籍,吴氏竟还坐在地上,她的脸便沉了下去,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怒道:“你们都是死的不成?主母跌倒了也不知扶一扶?”
见孟瀚一径堵着门,显见得对吴晚极其回护,吴氏又是气又是妒又是恨,只感觉一颗心像是搁在热油里煎似地,噗噗地直往上冒火星子,一双眼睛早气得通红,那里顾得上旁的。
她满打满算把吴晚送进三房给傅珺添堵,却没想最后堵的倒是她本身。再一想那菡萏渚的下人还是本身给调开的,是本身亲手给这对狗男女行了便利。她气得真恨不能将吴晚撕碎了才好。
这事儿实是闹得过分丢脸,还好今儿孟铸在外头应酬,孟澄与孟渊亦皆不在府中,不然这二房的笑话儿直要叫百口都看了去,裴氏深觉面子上欠都雅相。(未完待续。)
“说罢,这是如何了?”见房中再无外人,裴氏方问孟瀚道,眼中未始没有几分责备。
吴氏透过人丛往外看,却见孟瀚冷冷地站在一旁,看过来的眼神带着较着的不耐与讨厌,竟无一丝怜悯回护之意,她心中万分悲惨,只感觉一腔子的血都凉透了,一时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一行说一行便哭了起来,胸口像是堵了块千斤巨石,堵得她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越想越觉窝囊,直哭得泣不成声。
吴氏此时已经收了泪,呆怔怔地且由着人摆布,杜嬷嬷见了更是心疼不已,亲拿了帕子替她擦泪。
他这一掌力道极大,吴氏直朝后踉跄了几步,一个不稳便坐倒在地。
那厢吴晚见吴氏要寻死,也自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哽咽道:“我这便家去,再不留在这里给姐姐姐夫添费事。”一面说着一面又咳嗽起来,颤巍巍地扶着小丫环,一副风吹就要倒的模样。
孟瀚回顾看了看她。见美人鱼哭得如梨花带雨,他这内心便酸疼酸疼的,又是泛动又是肉痛。
世人忙一拥而上,将吴氏从地上扶了起来。
满屋子的人得了令,自皆退了下去。不一时,房中便只剩下了裴氏、二房伉俪并吴晚四人,连使唤丫环也皆叫裴氏遣至廊下听用。
吴晚似是被她这模样给吓住了,亦是“嘤嘤”地哭了起来,只她哭得不似吴氏这般声气强大,而是颦眉掩泪、哽咽轻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悄悄滑落在玉颊边,若春雨打湿的海棠,说不尽的委曲、道不尽的娇柔。直叫人从心底里疼惜起来。
而再一转首。却见面前的吴氏哭得粉都花了,暴露内里焦黄的面皮,他不由便讨厌地皱了眉,冷声道:“罢了。你还说。晚mm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师亲戚一场。你何必这般刻薄于她?再说当初不是你亲去了信请晚mm走亲戚的么?那里来的打秋风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