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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说,这玄衣人的实在身份,竟是一名当朝官员不成?!
那天是个阴天,她穿戴一身茜红嵌玄金鸾鸟纹曲裾号衣,立在廊下,等着她的太子妃姑姑送来的贺礼。
抚远侯府满门开罪,卢悠与当明天子刘筠有着家属血仇,她自是不会跑去报信。至于那位勇毅郡主娘娘,卢悠与她之间的仇怨更大,萧红珠这些年来但是经常说及的。当年若非傅珺提示,她也不会去查丹霞受伤一事,以后更不会挟恨掳走卢悠,提及来,卢悠被掳,傅珺起到的感化极大,卢悠恨她能够比恨刘筠更甚。
不知何故,玄衣人现在的模样,竟让萧红珠感觉万分熟谙,她模糊记得,那一年随使团出访大汉朝时,她曾在很多官员身上看到过这类下认识的行动。
那一日,她平生第一次在心底里有了模糊的巴望,巴望着,她戴着这发钗的模样,能够被孟家三郎看到。
房间里是一阵压抑的温馨。
玄衣人黑洞般的眸子又动了动,倒是沉默不语,似是在想甚么事情。
萧红珠长长地吁了口气,旋即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在他已经是说了一长段话了,萧红珠略一思忖,一颗心终究真正地放了下来。
萧红珠身子一震。
阿梅很快便走了出去,过未几久,房间里便响起了青衣人与她说话的声音。萧红珠眉头紧蹙,向玄衣人看了一眼,却见对方拢起一只衣袖,正悄悄地抚着腰带。
萧红珠微微一怔,旋即便觉悟了过来。
等候的时候,老是格外难过。
出了卢悠这个变数,后续如何实在难料,她心下不免有些打鼓。
这几近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题目。
思及此,她已是吃紧隧道:“我俄然想起一件事。你可知,卢悠当年对温国公府三公子孟渊,曾心有倾慕?”说到厥后,她的语气已是非常烦躁。
卢悠靠坐在门槛上,渐渐地系着衣带,视野超出破败的庙门,投向极远处。
萧红珠此时恰是心急如焚,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如何能让人真正放下心来?她极力抑住满心焦灼,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玄衣人黑洞洞的眸子转向了窗外,语声若冰:“昨夜动静已递,五虎帐有人。”
虽心下万分不解,萧红珠却还是答道:“本日七月初十,再有几日便是处暑骨气。”
跟着他的话音,一个穿戴青衣、身材高大的蒙面人便自屋外走了出去,向房中的二人躬了躬身。
“那我们的事……”她有些游移地问道。
当年萧红珠曾派细作对卢悠详加查探,她心慕孟渊一事,还是细作打通了抚远侯府的下人,从卢悠的贴身丫环那边传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