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着他的路,一如她追随着她的。
现在不过是削去兵权罢了,这些明面儿上的东西他要来何用?且他手里的力量,也不是一道旨意便真能削去的。这只是刘筠的一个态度,而这类态度,于孟渊而言才最首要。
再者说,有了这个伯爷的爵位,亦可就此离开国公府庞大的世子之争,这也算是不测之喜了。
而对孟渊来讲,倒是再也没有甚么比这更好。
往昔的工夫毕竟如水逝去,他们总需各自向前。
她远远地向他蹲身,复又站定。
若单论品级,宣慰使比孟渊之前的卫批示佥事高了半级,但若论实权,比前者可就差得远了,也就名字好听点儿,实则就是个地盘官儿,还要天下各地跑,比在工部治水还要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