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妈妈还说了些甚么，华氏已经听不清了，她只看得见对方的嘴一开一合，周遭的统统都像是蒙了层雾似的，她看不逼真，也听不逼真。她独一能感遭到的是本身浊重的呼吸，每一下都像是刀子划过喉咙，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华氏虽无甚见地，却也不是无知蠢妇，若不然当年也不会施妙策硬是叫自家女儿顶了颜茉的婚事，又仗着与管家的二房太太肖氏乃是姨表亲，将颜茉地点的长房产业刮分殆尽。

华氏只看了一眼，额头便冒出汗来，也不敢冒昧拿帕子擦，眸子转了转便迎上前去，方要恭维几句，忽见这几人身后还跟着人，倒皆是颜府的下人，更有肖氏身边的管事杜妈妈。

她现在但是一点儿不怕的。

华氏的眼睛从帕子前面射出光来，的确要在人身上照出两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