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倒不想本身在内里本来名声这么好?倒也无甚所谓,从怀里取出余下那一锭花银,上来递与时迁,笑道:“我也是个寄人篱下的,当不得时迁兄弟这般夸奖,兄弟是个有见地的豪杰,须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此点银钱先且拿着,济得眼下困再说其他!”
时迁先跟刘宏纳头一拜道了谢,才又陪着笑与杜兴打了个揖道:“高低但是李家庄杜总管杜兴哥哥?小人走江湖也经常听得杜兴哥哥大名,只是向来不得了解……”
那男人听着有门,一时眼睛大亮,固然被绑着挣扎不得,却不住的朝刘宏点头,叫道:“刘大哥哥一身好枪棒,又专爱拯危救困扶老助残,仁义似秦琼,豪杰赛罗成,江湖上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小人是高唐州人,姓时,名迁,原是做着小本买卖跑过几个县府,近得时运不济做买卖折了本,没何如正要去大名府探亲,不期误入了贵庄,小人确确的不是贼,刘大哥哥不信,可来搜搜,小人身上可有半个铜板?不幸小人倒是遭了贼川资都被丢光了,已经两日汤米未进了!”
“胡说!“一个庄丁推了时迁一个踉跄,骂道:”你不是进了我们祝家庄,我如何见了你从里头出来?“
那男人正灰头土脸的,衣裳都给扯破了露着干瘪的胸膛,浑身高低没个几两肉,听着庄丁们跟刘宏客气,挣扎着叫了起来:“刘大哥哥,你是豪杰,千万救得小人一救!”
时迁粗着脖子道:“小人,小人是出来了,但是看着这路七绕八折,小人走了半天不见头尾,便又原路退返来了,实是未曾进了你们的庄子里,刘大哥哥,小人这话千实万实,小人确是本份人,只是要去大名府探亲的!“
刘宏笑笑,这货倒是诚笃,不过想时迁在梁山固然不受人待见,排名倒数第二,倒是个心气傲岸的人,向来不避讳本身的出身行当,却又向来做事不肯落人后,上梁山后立了好多功绩,就是那三十六天罡里乃至五虎八彪好多都给他生生比下去了。
“杜兴哥哥羞杀小人了!”时迁苦着脸道,“因着小人惯能飞檐走壁,又着走窗跳篱如履高山,江湖人送了小人一个花号叫‘鼓上蚤’,不瞒杜总管说,如果比拳脚工夫,小人倒是平常稀松。”
“你这厮贼头贼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不管你偷是未曾偷,先绑了进报官再说!”一个庄丁上来给了时迁一脚,嘴里骂着。
时迁一脸的难堪,缩动手不知如何是好,向刘宏解释道:“小人确是惯做偷鸡摸狗的事,也会挖坟扒丘,只是小人确未曾欺负良穷强大,只是摆布没了个前程,又做不得买卖,又做不地,合不得找几个大户人家动手摆布混个胡仑饱,刚才虽是编了话骗了哥哥,倒是万不得已,刘大哥哥恕罪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