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有些累了,大厨房里的厨娘喜滋滋地为在廊上歇息的霍青风送来新研的点心,远远地看着大少爷含着温雅笑容,尝了几颗,就叫厨娘们心对劲足了。
有力地点了点头,“孩儿晓得。”他现在有力,也并不全因为累了。
点了点头,霍青风便不再说甚么了,摆了手,让阿义出去后,靠着椅子闭目养神。帐本看了很多,字都认得,数据看得固然很慢,但影象却一点一滴地返来,倒也不是那么难事。
别了父母与还想撒娇的弟弟,霍青风在阿义的伴随下回了本身的屋子,热水泡澡本来在这个夏季是有些过热的,但他的身材却受得。
说出来了,反倒没那么难以开口了。
固然很不环境,但还是点了头,“少爷说甚么就甚么,阿义听着就是了。并且,阿义又不是真的怪二少爷,少爷就是太护着二少爷了。当年少爷管起这个家时,不也才十七岁?”当时的少爷还只是个只会诗书不问铜臭的公子哥,却一夕之间,放弃了全数,背负起了这个家,当时如何没有人说少爷他才十七岁还小?也没有人真正地帮过少爷。
这回,阿义反应过来了,“少爷是问这个呀,有的啊,淮水街整条街都是呢,左边是青楼,右边是倌楼。”说到这个,阿义就奇特了,“少爷怎会俄然问起这个?”自个想了一想,然后自作主张,双眼一亮,“啊,少爷是想请彼公子前去对不对?之前少爷谈买卖,也有两回请了那边的女人到酒楼里陪酒呢,当时木老板可欢畅了。莫非少爷是想让彼公子也欢畅欢畅,以是才问起此事?”
提及这事,霍青风模糊有些印象,也不管这侍从乱猜的那点事了,将错就错地便点了点头,“阿义可知,那木老板实在是男女通吃的?传闻他有养男侍来者。”这风声倒不是他自吹的,的确有过那类的传闻,当时霍麒在与那木老板谈买卖前,还略略担忧过,厥后才知,那人倒不如传闻那般不堪,本日旧事重提,也不过是混合阿义的思惟罢了。
头靠着桶枕,霍青风用嘀嗒着水的手抚上额,嘴角处倒是有弧度的,弯了起来是一个讽刺的笑。
“是有这么传闻过。”阿义很共同地点了头,“只是,少爷如何俄然提到此事?莫不是……又要与那木老板谈事?”
“嗯。”了一声,霍麟心胸苦衷地分开了,留了阿义持续守着。
“……”阿义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眨了眨那水汪汪的大眼,好半响才回了神,“少爷,甚么那种处所?”他如何听不懂了这没头没尾的。
“压力甚大。”霍青风温笑着补了一句,“少爷的话,听到了没有?
接过阿义递过来的茶,解了口中的甜腻,“一会,你到父亲那边,把账簿都拿到我的小书阁放着吧,我有了时候就看。”这家业,不能毁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