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显得很当真的模样,然后缓缓道:“但是朕看着,却发明不对,如何俄然就有倭人来降呢,并且这来降的倭人丁称他们的巢穴是在虎头岛,阿谁处所……”朱厚照又道:“去取虎头岛的舆图来。”
朱厚照撇撇嘴,这个年纪悄悄的天子显得很不在乎的模样,将目光从诗中挪开,然后咂咂嘴,大喇喇的移步到刘瑾的椅上坐下,轻描淡写道:“换一副茶。”
朱厚照摆摆手,意义是让刘瑾将茶盏放下,一面道:“朕今儿但是气得不轻,几个徒弟只晓得干旱的事,这哪年没有干旱啊,莫非大旱了,天下就要分崩离析了吗?朕今儿跟他们争论来着,刘伴伴,你拿昨日海宁卫的奏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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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一时有些胡涂,陛下要这海宁卫的奏报做甚么?
“啊……江南……”刘瑾目瞪口呆,然后他打了个冷颤道:“陛下,不成啊,这一去,朝廷非要大乱不成,不成,不成,何况,陛下就算去,也是于事无补,时候也来不及了啊,不如……不如咱这就修书,让浙江都司早作筹办,就怕他们不肯听咱的,不过事前示警也好。”
那海宁卫只是镇着宁波,很不起眼,普通环境下,即便有甚么奏报,那也很少上达天听的,要不是当明天子好武成性,那份不起眼的奏疏,早就淹没在万千奏疏中了。
朱厚照说到这里,新长出来的一小茬胡子微微一抖,全神灌输的在东南沿岸的舆图上逡巡着:“那么只剩下声东击西了,先是吸引出备倭诸卫主力,趁着备倭诸卫不在岸上,登岸劫夺。”朱厚照深吸一口气,显得很智珠在握的模样,最后将手指指向宁波的方向:“这就是了,他们的目标理应是宁波,你看,虎头岛是在东南位置,诸卫如果反击,合力进剿,刚好这宁波本来的防务也就空虚了,他们的目标就是宁波,准没有错的。”
朱厚照气冲冲的模样,却又显得无能为力,几个阁老都是他的徒弟,是当初先帝托孤的大臣,又都是宰辅,他们众口一词,本身能说甚么,固然他也晓得,阁老们是为了本身好,但是他毕竟还是感觉不伏输,便道:“朕左思右想,不能如许作罢,刘伴伴,你来讲,该如何办?不如我们去江南可好?”
刘瑾那里敢怠慢,忙是谨慎翼翼的换了茶来,悄悄用银针为朱厚照的茶盏上挑出茶沫,一面道:“陛下也是辛苦,隔三差五坐朝……”
朱厚照眯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