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家里的小人书都是那么说的。甚么俄然开窍，不是被夺舍就是特别体质，这柳生还是那副啥样，不成能是夺舍，就只能是特别体质啦。莫非书里另有错的？”

柳生听到这话立马放动手中的迷雾珠，诘问道：“诶？师父，你莫非不收下小白，也当作门徒吗？”

“喂喂喂，不要把主张打到老头子身上啊。”羊舌院长赶紧摆手。

逃了大半宿，崇小白也认不出这里是那里，只感觉这里的树比起常常玩耍的那边林子里的树高大了很多，也阴沉了很多。

崇小赤手腕吃痛，手中长剑一松，掉落在地。

待到柳生情感停歇下来，崇小白也已经借着林边溪水洗了个洁净。

就这么简朴几个行动，这里除了地上还未干枯的血迹，完整看不出了这里死了二十多人的模样。

不杀他，天理难容。

“够了吧，二十三条性命你已经取了十九条，还不敷够吗！非要斩尽扑灭才肯罢休吗！”羊舌院长厉声呵叱。

崇小白抢过柳内行中的长剑，身上灵气浮动。

“二十一。”

崇小白没有一丝踌躇，正阳剑气缠上了长剑，手起手落，一颗头颅骨碌碌滚落在地，横断面血液喷涌，崇小白却不躲不闪，任由鲜血溅落。

“喂，羊舌老头，你既然有本领，就把这些人都移交官府吧。这屠村的罪名，够他们受尽天下人指责了。”

终究柳生叹了口气，放下了长剑。

“我甚么我，还不快下跪。这是有人收你为徒，今后你可也是传说中能够腾云驾雾的神仙啦。”崇小白打了一下愣愣的柳生。

不消说，这脱手之人天然是羊舌院长。

柳生眼底发红，歇斯底里地吼怒着，手中的长剑挥下。

长剑复兴，再落，头颅骨碌碌滚落。

羊舌院长被噎个正着，而柳生正尽力回想自家里是不是真的有如许一本册本。

柳生恍然大悟，倒头便拜。

“为甚么？小白？”柳生神采惨白，强忍住想吐的感受问出了这一句话。他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做。

崇小白略微吃惊。她都已经做好同羊舌院长好好的辩论一番，然后再由羊舌院长灌输她一些非论有效还是没用的人生大事理。可没想到羊舌院长就这么准予她杀了那最后五人。

羊舌院长把酒囊收了起来，也做出一副端庄的模样。

柳生坐在溪水边，低着头沉默。崇小白也辩白不出那是个甚么神采。而崇小白就等着那羊舌院长开口收柳生为弟子，而那老头也不晓得在想甚么，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一边往嘴里灌着酒。

水晶球里白雾转腾，煞是都雅。

--------

柳生只感受有人拽住了本身的衣服。

“当真。”

风扫梅花。

“二十三条？十九条？”崇小白的神采愈发阴沉，看向羊舌院长的眼神带着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