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这儿，厅中心那桌上有位客人朝这边笑闹：“程宁宁，你如何净跟姣美小子说话，莫不是看人家生得好，起了心机了？”

“咦？”她一愣，点头笑道：“如何还说这话，我……我走不开，并且散修的用度挺高，家里前两年为母亲看病、摒挡后事，已给掏空了一回，现在父切身子也日渐不好，我估摸着……”

“是么……你也这么感觉？”程宁宁微微皱眉，低声道：“我晓得你说的都对，我也晓得他是好人，不然当初不会例外放我下山，厥后传闻我家里困难，还托人将部分学费退还，只是……”

程宁宁想了想，小声问：“……你感觉他此人如何？”

“如何，当年他是做了甚么事，才让你有这类感受吗？”

“对了，小哥你的师父还收不收门徒？要不，你请你师父收下我，我给你当师妹？”

“是么？这能有甚么用？我只晓得在饭店里好使，修行的话……哎，要像那位莫师兄一样短长，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呢。小哥，你跟莫师兄熟不熟？”

“五年多一点。”

“哎，来了。”

“没有，没有，完整没有。”程宁宁连连摆手：“莫师兄很忙，我通共就见过他两次，连放我下山那回都是别人帮传的话，我想劈面称谢都没机遇。只是……就这两面之缘中，我模糊感受他是，是……”

“还行吧，打仗过几次。”提起莫清宁，宋佚还真不知本身到底算不算他的“熟人”。

这倒是没错。宋佚听闻，各门各派收徒都讲究一个培养传承，入门弟子的春秋以十岁摆布最好，既听得懂师父的经验，又能够上手练习。太小的神思未开，懵懵懂懂，加上身躯稚嫩，经不得摔打。太大的却又骨骼生硬，不便发蒙，像程宁宁这般十五六岁的女人，月泉宗里都已打好了根本，凭各自悟性有所小成了。她这时才去拜师，不会有师父收的。

“他很好的，放心吧。”宋佚笑笑，又问：“我记得月泉宗并未规定，半途出去的弟子不准再入门，你现在如有兴趣，也能够再重修那一年嘛。”

嗯？宋佚有些迷惑，莫清宁难不成有甚么把柄给她抓住了？

“对，对，是我。”她连连点头：“小哥公然是月泉宗的人，莫师兄但是我的仇人，他当初如果履行端方不放我走，我就连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呢。这位师兄，莫师兄现在可好？一向想劈面向他称谢，却没有机遇再上山，他也不会往我们这里来，真是……”

“有。想当初我也是月泉宗的门生呢……”少女垂下视线，有些记念的模样：“可惜家里生了变故，一年散修都没能学完就返来了。”

“我仿佛听过你的事，几年前，莫清宁师兄当风仪庭主的时候，有个小女人的母亲病重，她赶着归去见最后一面，师兄为她破了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