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孽子,现在还在信口雌黄,倒置吵嘴!”高父大怒,大声骂道:“你当日擅自将度魄壶带出,可曾问过我和你大哥的定见?!你学艺不精,给你宋师兄打退时,可有留意过分魄壶失落?!你发明东西失窃,找你宋师兄讨要不成时,可有想过奉告家里一声?!老爷子故去这么大的事,你不回家祭奠就罢了,同我提及时也只让我经验你宋师兄,半个字不提度魄壶,不恰是怕你擅自将它带走的事情暴光么?!”
“战儿!”
“甚么?”高战怒道:“不准再提?父亲明显承诺我,他去高家时要给他都雅,如何这会儿胳膊肘已向外弯了?”
听到这里,宋佚心头一动,俄然想起杜逸楼的来源,忍不住问:“那在月晟皇朝之前,日衡皇朝的帝王一族,也是他们的人么?”
“这是……”
带着高家父子来到前山广场,宋佚一眼就看到了高战,前一波来客方才欢迎结束,他抄动手站在广场东侧,没有朝这边看一眼,也没发觉父兄到来。
宋佚转头一看,只见高父和高澄带着几名仆人,正践约上山来。故交相见,天然高兴,宋佚从速迎畴昔号召:“伯父,高兄,这么早就来了?”
“本来如此……不过师兄方才说,这紫气世家也有血脉断绝,消逝无踪的?”
如此畴昔大半个时候,日光更加现亮,除开道贺的兄弟门派来使外,山下的百姓们也扶老携幼,纷至沓来,弟子们比先前繁忙了很多,宋佚一边帮手,一边察看四周景象,俄然,身后远远传来一声号召:
“哼,度魄壶……兄长你也有脸提度魄壶?”
高澄眉宇间也有忧色,但面对父亲的郁郁寡欢,还是死力出言开解。宋佚带两人让到一旁,正想问他们筹办何时去见高战,高澄已抬高声音朝他道:“宋兄弟,我有件东西给你。”
不知是否高澄坏了身子,没法修行的原因,高战现在仰仗修为,鼻孔朝天,对长兄毫恐惧敬之态。宋佚在旁看得清楚,悄悄皱眉,内心对此人的讨厌又深了几分。
“光阴流转,江山历经数十回易鼎,紫气世家却生生不息,除开有限的几家灭尽了血脉外,差未几有一半都是从数千年前,乃至更早的时候便一向持续至今,并且几近每一家都出过神仙,可谓是流水的皇朝,铁打的世家。”
“你……”听他话说得在理,高父也有了喜色,高澄从速上前打圆场,劝高战道:“二弟你有所不知,此前老爷子仙逝,王家人又来找茬,还企图篡夺医仙大人的度魄壶,多亏宋兄弟脱手互助,不然……不然现在我与父亲还可否上山见你,亦未可知。你宋师兄大恩在前,你们那些小过节就此揭过,不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