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含笑，停了停，俄然问：“你说，假定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比如让你一无统统、家破人亡，你会如何样？”

她的小手摸得他浑身酥酥麻麻的，他大脑一片空缺，生硬着脊背像只和顺的小狗，任由她肆意摩挲。她的手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他的脖颈，在喉结上画了个圈，让他呼吸一窒。她轻笑，顺手挑开几粒盘扣，暴露内里鲜红里衣的一角。他若眼含秋水，红唇半张，迷蒙地望着她，似是勾引。她侧过甚，檀口微启，含住了那两片桃瓣般水润绯红的唇，并顺势将他推倒在床上。

“男在上女鄙人！”

“没有，没喝多少，我已经洗过了，没有酒味了！”他仓猝说，他可没健忘她说过她讨厌酒味。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眸子里仿佛涌出两团阴云，黑压压的。他望着她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哪怕是转世循环，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嗓音降落，言辞狠恶，仿佛还挟带着勇于与六合对抗的气势。

白兔闻言，心头一刺，有些气鼓鼓的，望着她，神采纠结又挣扎，好似他真的快死了她顿时就要再醮了一样，忧愁地咬着嘴唇，半晌，猛点头说：

“是男人都会！”她的思疑让他差点炸毛。

“不能熄。龙凤烛要烧到明天早上，一龙一凤代表两小我，哪一根先燃烧，就代表哪一小我会先死。”

“如何？”冷凝霜微怔，这时候喊停？

两人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床上，冷凝霜没过过新婚夜，不过像这么难堪地和男人同坐在一张床上发楞，还是头一回。时候一点一点地流逝，等他主动恐怕要比及明天早上，她几不成闻地叹了口气：

白兔愣了愣，粲然一笑：

她望着他酡红的脸，微微蹙眉：“脸如何这么红，喝了多少酒？”

“你不坐下？”她问。

冷凝霜哧地笑了，没言语，手顺着他的脸廓上移，勾住他的发带，悄悄一扯，三千青丝如瀑般倾泻下来，衬着他白中带粉的脸，竟平增了一股妖娆。

冷凝霜看了他一会儿，合上帐本，起家重新坐回喜床。他仍没有行动，手足无措地站在地中心。

“我不会再对你做过分的事了。”她承诺。

冷凝霜发笑，见他对峙，也就没反对，任由他一个鲤鱼打挺翻上来。

冷凝霜回过神，重新望向他的脸，顿了顿，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纤长的指沿着他的眉眼鼻唇细细勾画，最后落在他不点而朱的嘴唇中心，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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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的。”

前来观礼的人连续散尽，钱满贯帮着把人送走，还给虎子和大福拿了一包喜糖喜果，让他们带归去给娘和姐姐。桑葚子吃饱喝足，舒畅地晃进书房约会周公去了。白兔送走钱瘦子和钱满贯，回到院里，望了一眼寝室窗户上被红烛照亮的喜字，心口狂跳，闻了闻身上，去浴室洗了个澡趁便恶补一番，这才挟带一身水汽回到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