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体贴之语,心头一暖,终究暴露一点笑容,忙说:“多谢叔。”
冷阿牛二十出头,身材魁伟,面貌虽没有mm超卓,在村里也算得上是美女人一枚。可惜家穷,只能从更穷的河西村聘了李月兰那么一个比他大五岁,还满脸麻点的懒婆娘为妻。
好不轻易才有点冷风,全被隔壁扰人的辩论打散了。比及冷阿牛骂了个痛快,李月兰这才红着眸子出去捧饭篮,冷凝霜重视到,她尽是麻点的脸颊两边,各一只肿起来的鲜红巴掌印。
“二丫头,你听叔的,心太重对身子骨没好处,今后别再想那些傻事了。叔都说了,高小子那是命,跟你无关。甭管别人如何说,你记取,蝼蚁尚且贪生,此人呐,能活着就是福分。”
白东川放下葵扇,怜悯隧道:
冷凝霜有些绝望,坐了半晌就告别了,她还得归去打水添缸。幸亏和王升撕巴时桶没摔坏,一桶又一桶,直到傍晚时分,腰都要累断了,她才算把两个大缸都填满,提着木桶趔趄着脚步往回走。
“叔会拳脚,再说下山的路,出了村头一向往南走就成,只是岔道太多,林子太密,不太好认。叔都走了二十来年,这就是年纪大的好处。”白东川开朗地哈哈笑起来。
之以是让mm留在家里,一来冷二妞勤奋能帮衬,冷阿牛舍不得这个免费劳动力;二来冷二妞长得好,他等着收一笔丰富的聘礼。可惜望门寡的事让他大失所望,因而对冷二妞他更不待见。
冷阿牛眼白都没给她一个,哼了一声,拎着两只山鸡大步踏进家门。
“坐吧,等把这碗药喝了再归去。手伸出来。”白东川一边用破葵扇扇炉子,一边指指劈面的小竹凳。
冷凝霜心机微闪:“叔,归正我早上老是进山采草喂鸡喂兔子,不如我帮您采药吧。”
“罢了,我这些日子都在,你每天早上抽暇过来一趟,该喝药喝药。年纪悄悄的女人家,可别落下甚么弊端,老了遭罪。”
“哥哥。”冷凝霜上前唤了一声。
“看甚么看,好吃懒做的东西,还不滚出去拾掇那两只鸡,你这偷汉的小孀妇!”
白东川给她一罐药膏,冷凝霜到房间去涂抹了伤处。伤口不但是和王升撕扯时留下的,另有李月兰抽在她胳膊上的那一棍子,她擦了药后细细地按摩至接收,以免留下疤痕。
白东川住在后山上,顺着一条常青乔木掩映的羊肠小径,来到一处由铺满了鸳鸯藤的木篱笆围成的宽广院落。
重新穿好衣服出来,白东川正坐在院子里用小泥炉熬药,她靠近时闻到一股子苦涩味道。
“叔别活力,我嫂子就那样,不狠使唤我就感觉对不起喂我的那碗饭,我风俗了。”冷凝霜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