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钱一副。”

钱满贯张口结舌，该说他太谨慎翼翼还是他太有憬悟？”

女人被电，顿时芳心怦然，两眼冒桃心：“我买！”

钱满贯路过，看着他因为懊丧耷拉下来的尾巴耳朵：

“一副。”他抬高了头，懊丧地答复。

“我也买！”

白兔吓了一跳，蹦起来问：“你如何来了？”

冷凝霜翻了个白眼，就在这时，两个看上去有些家底的女人内疚地蹭过来，红着脸看了看这个新来的官人，又偷瞄一眼一向冷脸的那位，怯生生问：

冷凝霜微微一笑，执笔蘸墨，在红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两排字：只缘暗香成清趣，全因浓酽有浓情。

怀揣“大志壮志”，他出门去了。

“十文？你咋胡乱要价？王秀才才卖五文，你当俺傻子啊！”农妇骂骂咧咧说着，扔下春联大步走了。

白兔如有所思地点头。

次日，白兔早早出摊，过了晌午，冷凝霜本来是想去买包子，却鬼使神差地拐到东安街，在街尾一个角落里发明了坐在破桌子背面，木着一张脸的白兔，他正冷冷地瞪着路过期偷瞄他的女人，披发着零下三十的寒气。

“这位小哥，春联咋卖？”

白兔闷了一会儿，俄然站起来：“满贯姐，我出去转转，若霜霜返来，就说我出去了。”呆坐着也没用，还是出去看看有没有甚么赢利的体例，只要会赢利的男人才气挺起胸膛去喜好女孩。

男人被她的舌灿如花逗乐了：“你这小哥倒风趣，你安知我是开茶馆的？”

白兔还没答复，冷凝霜先转过身，对着女人微微一笑，如夏季里的一缕阳光，竟照得人浑身发酥：

冷凝霜去监工，没让白兔跟，而是让他去家具店订张床。白兔也不敢辩驳，蔫蔫地去了家具店，接着像个留守儿童似的，坐在后院的磨盘边苦着一张脸发楞。她必然活力了吧，因为他对她说了那些讨厌的话，还胡乱对她发脾气，以是她不想理睬他了。狠狠敲敲脑袋，明晓得她冷情，明晓得她讨厌承诺，他为甚么要脑筋一热说出那些丢人的话，装傻呆在她身边不是更好么。

“你是卖/春联，又不是卖书法，布衣百姓贴春联都是图个喜庆吉利，只要不太丢脸，谁管你颜体柳体！”

白兔无从辩驳，抱着胸气鼓鼓的。冷凝霜抬起他的下巴，用力一捏：“另有这张脸，笑一笑，你没瞥见那些女人想过来却被你的冷脸吓退了吗，现成资本不消，华侈！”

“我体味过了，我在这儿摆一天摊就得交五文钱出摊费。再说我的字是正统颜体书法，比王秀才写得好多了。”白兔不平气辩驳。

正在这时，有农妇过来问价：“小哥，春联咋卖？”

“一副？”她吃惊地扬眉，现在正值卖春联的淡季，一上午如何才卖出去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