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说了出来，实在我晓得那是不成能的。白大哥又回绝了我，这下我的最后一点痴心妄图都被掐断了。”

不久，白兔洗了澡擦着头收回来，冷凝霜朝桌上的姜汤一努嘴：

“娘子，”白兔俄然贼眉鼠眼地向四周瞄了一圈，见无人重视两人，才抬高声音说，“方才文掌柜和我说，你那两本春宫小说已经在昌隆县里相互传看传开了，好多人都去文墨书铺问文掌柜另有没有。文掌柜说想让我再写。”

姚仙仙的头压得更低，斯须，咬着嘴唇答复：

“娘子！”他笑眯眯地叫了一声。

“嗯，我去山上挖野草，恰好赶上那场阵雨，身上都湿透了，就回家换了件衣服再过来瞧你。”姚仙仙望着她笑答。

“你如何答复的？”她夹起一粒米塞进嘴里，淡淡地问。

“方才我和白大哥遇见，就一起去挖野菜了。”姚仙仙垂下脸，轻声说。沉默了好久。抬眼望着冷凝霜正在洗涮野菜的背影，带着歉意，调子略高隧道。“冷姐姐，对不起！”

十来个彪悍体壮的狼仆一身蓝衣，全做仆人打扮，簇拥着两个身穿华服，留着长髯的中年男人。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两名一样锦衣玉带的年青公子，竟然是谢宛飏和谢宛翔！

冷凝霜好久没上街了，又磨蹭张望了一会儿，比及了文墨书铺。天已颠末端晌午。

“你向他告白，他都没活力，我为甚么要活力？你又不是向我告白。”冷凝霜回过身。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红唇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似一盏清冽诱人的桃花酿，豪气尽敛更风骚入骨，摄魄夺魂，“不过，若你真向我告白，我是不会活力的哦。”

“为甚么我除外？”她是真不解。

“你别轻视春宫书嘛……” 冷凝霜说。

“现在已经在说了。我怕不怕关他们甚么事。娘子，你该不会还想编写春宫书吧？”

“是吗？”冷凝霜安静地从热腾腾的锅里舀出一碗姜汤，递给她，“喝碗姜汤驱寒，免得着凉受病。”

“我记着了。今儿还真长经验了，我现在终究明白满贯姐对我说的那句话了，看人公然不能看大要，白大哥他……好可骇。”

柳掌柜发笑：“白大娘子有喜了以后，这口味还真古怪，没到中秋节就想吃月饼。”

冷凝霜只是笑笑，没颁发批评。

“头发如何湿了，方才下雨，你淋雨了？”

“冷姐姐！”

东边的天上挂着一双七色的虹，天上已经没有一块黑云。洗过了的蓝空与洗过了的统统，像是从黑暗里重生而出的一个清澈的天下。

“感谢冷姐姐！”姚仙仙含笑接过来捧在手里。坐在门边的小板凳上小口小口地喝着，姜汤很烫，她吸溜了一会儿也没喝出来多少，只好停下，顿了顿，问，“白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