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墨手腕微转,剑尖直向二寨主的脖子刺去。二寨主闭上眼等死。姜心离俄然脱手拦住了秦非墨,“太子殿下。这些人只是城边灾黎,也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罪不至死。您又何必赶尽扑灭?!这些灾黎,若不是您赈灾行动太慢,何来这般多的灾黎落草为寇?!”
“主子,外边儿仿佛有军队的声音。”阿采俄然出声。引得秦淡然和姜心离纷繁看向他。阿采又听了听,道:“人很多。冲着山盗窟来的。”
秦淡然姜心离对视一眼。姜心离点头,“不会是我带来的人。他们不会擅自上山。”
秦淡然心中感喟,惊觉姜心离都能想到的东西,本身竟然没想到。非常烦恼。阿采见秦淡然的模样就晓得他在想甚么,心中明白,这是主子过分在乎姜心离,才忽视其他事情。
秦淡然转过身,面瘫着一张脸,将姜心离的脚腕从山贼头子手里拿出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不消。他们本没做过甚么恶事。”秦淡然叹了口气,语气带了怜悯,“他们之前是城边的灾黎。当今跟着许平,也算是混了口饭吃。”
秦淡然看着秦非墨,唇角掀起,薄唇吐出五个字“城北铸铁房”。
秦非墨的神采又惊又怒,不待他说甚么,秦淡然又补了一句话,“传闻太子在那边铸了一柄剑?”
见姜心离一副抵死不承认的模样,秦淡然有些好笑,感觉这个模样姜大蜜斯敬爱极了。但也晓得本身不能逼得太急,免得吓跑了这个丫头。
秦淡然沉默,她的意义他明白。
“就是山贼头子。”秦淡然瞪了地上固然已经复苏,却没任何起家意义的男人,续道:“现在的官府都是些怯懦如鼠的家伙。只会花点儿银子让这些山贼循分些。”
秦非墨唇角勾起的弧度非常完美,“三弟可还好?”
姜心离:......
秦淡然含笑,“罢了,你既然不肯。那便走吧。剩下的事情,能够交给姜将军部下的人来做。”
二寨主神采一变,大步一跨,挡在了山贼头子前面,冷声道:“我才是山贼头子。要杀便杀我吧!”
“邀功?”姜心离皱了皱眉,点头,“不消了。”
姜心离倒是还未说完,“这南山本就离都城不远,尚且属于我爹的统领范围以内。您被南山的山贼给抓了。皇上也是能够治我爹一个统领不当之罪。”
随后,姜心离口中发作出一阵狂笑,又在秦淡然真正翻脸之前收敛。尽力撑起一张面无神采的脸,姜心离生硬地转移话题,“这出戏码是你想出来的吧?真是个戏精。”
“是么?”秦非墨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姜心离。拿剑直指山贼头子,“孤管不着你们来此是作何。只是这山贼,孤定是要杀了的。”
姜心离恍然。这世道,本就是这般。大家有大家的迫不得已。这些山贼走到这一步,也不过是因为如当代道艰巨罢了。倘若这天下承平些,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灾黎。又哪儿来那么多的落草为寇,民不聊生?